唐莉小题大做要死要活，嚷着要跳楼，往阳台冲，到窗前发现没人拦她，所有人都在看她好戏，唐莉脸皮厚，并不觉得尴尬，冲着站在门外的姜申平喊，“爸，我给姜家生了大孙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不管我啊！”

“这不白说嘛，好东西能跟自己妹夫搞一块？最可怜的还是妹妹和哥哥了，这绿帽子让自家人给戴了。”

“娟子！”林宏珍歇斯底里地喊。

大爷大妈声讨对象换成了姜申平，姜申平为撇清关系，把林宏珍推前面，“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老婆子的主意，要骂，你们骂她。”

唐莉推搡杨斌，抱怨：“是不是男人？说句话啊你！”

她妈没直接回答她，只是悲切，充满愧疚地喊了她一声：“娟子——”

在客厅大战过才去的卫生间，衣服都在外面，两人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衣不遮体，大爷大妈围着看他们的眼神，就像他们没穿衣服一样，杨斌和唐莉好了这么久，第一次因为和对方的关系感到羞耻。

姜娟一路狂奔，她现在脑子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只想尽快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谁也找不到她。

姜娟甩开自己的闺女和母亲，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口跑，电梯还停在十七楼，她进去摁下一楼。

身体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到地上，姜娟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她丈夫和她嫂子在一起了！还生了一个儿子，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被现实狠狠地抽了一大嘴巴子。

把唐莉气坏了，扑过去抓他挠他，骂他没种，被杨斌狠狠推一把，唐莉摔坐在地，额头磕到茶几角，流血了。

……

“啪！”

“娟子，你听妈说，妈，妈也是有苦衷的，不得已才……”林宏珍颤抖地伸手，想去触碰自己的闺女，又觉得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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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女婿和儿媳妇搞一块，你当老丈人和公公居然知情？”

她只想让姜娟认清现实，是不是错了？太偏激了，毕竟姜娟不是她，她们的情况也有所不同。

老姜家这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个么不说话能死的儿媳妇。

大爷大妈刷地转过头。

杨斌往旁边挪挪，拉开和她的距离，一副我和她不熟是你她勾引我要骂就骂她的表情。

“所以他在楼下坐着晒太阳，是为了给女婿和儿媳妇偷、情挪地儿？哎呦，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老爹啊？”

林子君把小时年抱给她妈，让她和邓老师先看着大姑，她和她爸还有徐叔去追姜娟。

“妈，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小宝是谁的孩子？”姜娟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是在现实中，仿佛是在做梦。

林子君他们追出来，看到姜娟精神恍惚地闯红灯过马路，亏得九十年代小汽车少，不然指不定出个什么事，林子君能愧疚一辈子。

林宏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所以她不怕受众人谴责，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自己闺女，残忍的真相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摆在了面前。

姜娟却是出奇的平静，她低垂着头，看着闺女牵她的手，闷声问她妈：“你们都知道对吗？”

“他不仅知情，刚刚还在门口拦着不让警察同志开门，这不是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吗？”

听到外面大爷大妈的声讨，杨斌和唐莉压根不敢出来，躲在卫生间装死，林宏满直接进去把两人拽到客厅。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

此时此刻，两人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大爷大妈怕他们在卫生间没听到声讨，不耐其烦地指着两人的鼻子又骂了一遍。

她被全世界背叛了抛弃了。

是造孽啊，要搞，你也出去搞，怎么着舍不得花钱住宾馆？他嫂子，这种男人都看得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