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上过大学的，智商不应该有问题啊。

这一点，繁星之主也证明了。

深海……

或许，正是因为一连出现了两次意料之外的情况，祂才会默认繁星的耍赖。

阿斯莫德早已放下手， 无视眼睛上的伤痛，视线在卜耀身上来回扫了好几圈。

他们这些信徒发自内心信奉，他们的主是仁慈的，是怜悯的，是完美的。

卜耀下笔的手一顿，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 格外澄澈。

迟远倒是依着靠背，微微抬头，若有所思地轻喃了两声：“深海和深空吗？”

“就像你们也相信，祂不会伤害你们一样。”

小阙茫然：“等等……什么分裂？”

明明他一直都在旁听， 但为什么总是时不时就听不懂呢？

信徒见不得任何对神明不敬的行为，首先就是称呼的问题。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和神明结伴出行？！

“你别是把他和祂分裂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 即便性格的差距有点大， 依旧隶属同源。

所以，夜云敢开结界，召唤繁星之主，阿斯莫德也敢等待。

小阙抖了抖胳膊，激动的。

不过，时间长了， 他们也都能逐渐确认。

若不是那点从小就存在的执念涌动，他绝对会比夜云先倒下。

要知道，夜云当时可是持有牧首权杖的。

不然也不会把人托付给他们了。

他比较关心这个。

“为什么不叫深空呢？”

韩白河无奈地用膝盖撞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小夜莺啊。”

赢得了心之所归，拥有了可以持续到永恒的绝对信仰。

不然还能是谁？

现下也就只能摸一摸最无害的‘茧’了。

许黎安就是祂本人。

迟远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没有再隐瞒，只是在说之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安静的卧室房门，好似透过房门看到了里面的人，眼前再次浮现出那抹虚幻的深蓝。

其实也不难理解， 连人类长大后都会脱离幼稚，变得成熟，更何况那位，会变得如此尊崇高贵、无法触碰，也很正常。

“祂……该如何称呼？”

阿斯莫德笑道：“你怎么不先关心一下夜云的安危？他可没和我一起回来，万一出事了呢？”

像深海。

但，到底是什么身份，各种猜测都有。

就像已经进化的蝴蝶主动蜕化成茧，一种人类不能理解的幼年体， 说是化身也不是不可以。

幽静深邃得不可名状。

效果出奇的好。

绝对不会是恶神！

都是蓝色。

最后那位大概是和天命牧首干架次数太多，魔怔了，看谁都像人偶。

但神明的身影是不会留在人类的记忆中的。

他们赌对了。

他担心自己转眼就忘记，干脆改了名字，并一直催眠自己，试图记下那一刻抽象的心情。

好奇怪啊。

天空比海洋更广阔。

小阙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呛着自己：“嘶……咳、你们什么时候确认的？！我还以为，小夜莺是正常人，只不过是被选中的圣子什么的……”

当然！

“我，看到了祂的眼睛。”

“就尊称祂为————深海之主吧。”

但，人类这个种族之所以会受到神明们连绵不绝的眷顾和偏爱，不就是因为他们总是能创造出超出常理的奇迹吗？

一场豪赌。

卜耀正襟危坐，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本子，一脸肃穆。

繁星之主庇护，其他凡人根本比不得。

主教不像主教，牧首不像牧首。

许黎安的位格极高，这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的， 哪怕忽略那些异常的下意识畏惧， 单是眷属的出现就足以证明了。

他觉得这两人也挺有意思的。

众人不语， 寂静的室内萦绕着这个郑重的字眼。

卜耀抬起头，一脸平静：“我相信繁星之主肯定能庇护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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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是神明的孩子、又说是被神明看中的人类、还有说是神明创造的人偶的。

最大的原因还是‘蝴蝶’的姿态太过超脱， 但凡他们看一眼， 人就没了。

阿斯莫德确实遗忘了那段相遇，一丝记忆都没留下，但却用自己的名字保留了一缕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