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羊入虎口。
“输赢,很重要吗?”
不过。
万一这人突然脑子进水答应了呢?
善解人意地……像个变态。
前方。
能被言语挑动的,本就些本就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繁星】不管怎么转型,魔术师协会也好,扶贫基金会养老院也罢。
迟远凝视着对面青衣飞扬的身影,凝眉沉重。
他只是听着、看着、感受着,却从来都不上台。
“……不愧是陛下,看起来,联盟还真有续命的可能。”
一旦拉神明入局,那就不是你想送就能送走的了。
张之晓也一样。
曾怀青语气轻缓,态度却郑重。
“人类早已病入膏肓,既然明知道要死亡,又何苦要再去追寻那一份缥缈的未来呢?就这样死在最美的年华里,不好吗?”
“这是当我不存在吗?”
望着对面眼神的逐渐癫狂的人,迟远欲言又止,想叹气,又忍住了。
相比在黑夜中泯灭,曾怀青更愿做流星,璀璨一时。
“看最终————是同归于尽后再造乾坤,还是满目疮痍后苟延残喘。”
长相清秀的他,换身校服就能毫无违和地伪装学生,就好像得了神明的恩赐,不管过去多久都是正当年的美好模样。
这一刻。
眼底甚至有光,像是真心实意在给他们加油。
“当然,我知道很多人是不会认命的,那就各凭手段。”
毕竟,繁星之主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也可以说,迟远不仅是相信曾怀青,更是相信头顶的繁星之主。
阿斯莫德动了动眼睛,冰冷的视线投向曾怀青,随手拂袖,解决掉。
对此,迟远等人其实并不感到意外。
“别以为数量多就有用,带着这群垃圾,可赢不了我。”
曾怀青也是半步不退。
面对张之晓的卜耀身形一僵,陡然生出‘不止曾怀青,其实这两人都疯了吧’的惊悚想法。
只是,哪怕有万一的可能,他们也要试一试。
迟远一字一顿,可谓是苦口婆心。
人类与神明到底是不同位格,就把一切纠纷都框在人类自己能解决的范围里多好。
这和把鸡送近狐狸嘴边有什么区别?
淡定?不怕输?”卜耀瞥了眼身侧欢快偷吃摸鱼的某人。
他坚信,当年能当上最强繁星牧首的曾怀青,绝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私欲纵横的蠢人。
曾怀青适时微笑地看向红发伯爵,发出组队邀请。
话又说回来。
看得出,他做出的决定,向来不是儿戏,哪怕他从不明说。
不论台上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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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才正常啊,我可是反派,哪有反派最后胜利的戏码?哈哈哈哈,那种戏剧可不受欢迎,我可不能当坏人~”
虽然他们共事了很多年,又敌对了很多年,但真没人了解这位大祭司多少。
内里永远都是信奉神明的教会。
袖中蛇影若现,威慑着众人。
但也只是一瞬。
永远冷眼旁观着舞台上的剧目。
主教觉得这人很神奇。
白发少年的五指随意玩弄着喂给鱼儿的小零食,笑了笑。
他就像是一位站在台下闭目伴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奇怪演奏者。
和迟远一样。
宁愿玉石俱焚,也没有和解的打算。
少年捂着嘴,吃吃地笑。
曾怀青对他们笑得很好看,长相更是没变过,依旧保持着当年身为繁星牧首的真诚与亲和,完全看不出是一位以灭世为己任的反动组织首领。
迟远吸引着对面的注意力:“牧首,束手就擒吧,无论你有什么诉求,我们都能帮你实现,用不着召请那位。”
就好像,他们的初心从未改变。
像曾怀青这种心志坚定的人物,哪怕无数人说他错了,他也只会一条路走到黑,根本不存在被几句话说动的可能。
曾怀青不知道是被迟远的哪句话听得怔楞了一下。
祂的威能决定了教会的纯洁度,保证每个人都是表里如一的。
就像这次救场的夜云手中的权杖。
曾怀青摊手。
若是真有邪神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不疯好像更不正常?
说话间,曾怀青还令一个还活着的使徒趁机攻击迟远。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