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萧攸澜道：“当初萧鸣玉下狱，花怜莺也被拉去拷问，她倒是没什么罪行，已经释放了。今日，她想办法来了东宫，在门外哭诉，说想要见你一面。”

南雪音心里头顿时舒畅了。

她红着脸转移话题，“……粥好喝，再来半碗。”

乌坠却想，不仅仅是大势已去。

萧攸澜挑眉：“不喜欢吗？”

南雪音停下来，问他：“今日不忙吗？”

萧攸澜的嗓音在床前悠然响起。

萧攸澜想起昨天晚上，眸光暗了暗，她应该是累了。

“去嘛。”萧攸澜撒娇似的。

自从事发被囚禁，贤妃也清瘦憔悴许多，早不复往日华美，一双眼睛微微突起，看起来格外尖酸骇人。

萧攸澜默了默，嗯了一声，“死了。”

这一幕似乎从前见识过。

萧攸澜进了宫，先去见贤妃。

权势是一方面，但是感情是另一方面。

南雪音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拉磨的驴，你是耕地的牛。”

南雪音倒是一愣。

“饿不饿？”

萧攸澜示意：“进来。”

她摇头，“不要。”

萧攸澜微微点头，“那就见吧。”

南雪音侧目，对上那张俊美到惊人的脸庞，昨夜的暧昧记忆再度涌入脑海，一寸寸的清晰起来。

南雪音知道他想干嘛，不就是让贤妃当着皇帝的面，老老实实吐出以前谋害柔懿皇后的事儿嘛。

飞鸿进来，恭敬地向南雪音行了个礼，“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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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将他贬为庶人，再运回莲州安葬，”萧攸澜嗓音淡淡，“毕竟兄弟一场。”

他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鸭子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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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端王府走得近的，不是连累被查出贪腐一同下了狱，就是连夜倒戈出卖了端王府换取殿下的信任……”

萧攸澜为她盛了半碗粥，想起什么，开口：“有一件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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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音说不出口，毕竟，是挺舒服的。

“太子殿下。”

“看来是大势已去，端王绝望了。”束遇摸着下巴。

萧攸澜单手托腮，坐在一旁懒洋洋地看她。

萧攸澜嗯了一声，“给你做点吃的。”

新婚夜实在折腾得太迟，南雪音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南雪音习惯性似的，“萧鸣玉死了？”

“昨天晚上，死在狱中，”萧攸澜道，“病死的。”

“还有花怜莺。”

飞鸿在外边叫了一声。

“我是太子，不是拉磨的驴，新婚第一天，总可以休息休息。”

他的死，早已是注定的了。

她咽下一口粥，“然后呢？”

南雪音：？

实在太美味了，南雪音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也便不再强求，嗯了一声，“那等我回来给你做午饭吃。”

萧攸澜告诉她：“萧鸣玉在狱中已经说了你们母子谋害我母后的事，待会儿，你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父皇，如此，孤便特许你见他，并且安排你们母子回到莲州。”

她有点儿脸红，慢慢地点了下头，说：“有一点点。”

倒谈不上伤心或是遗憾，但也没有特别的酣畅淋漓的痛快。

“好累，”南雪音瞅着他，“我喝完粥要继续休息。”

南雪音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是没见到她，你的妹妹南骊珠，带着小羊在东宫散步，出去见了她一面，”萧攸澜不紧不慢地说着，“花怜莺被小羊吓了一大跳，又被南骊珠骂了一通。听说，南骊珠说她才是你的妹妹，让花怜莺赶紧滚蛋，要是再敢来，就让小羊把她吃了。花怜莺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飞鸿禀报：“端王的死讯，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经告知了陛下、太后娘娘与贤妃娘娘。陛下与太后娘娘倒没什么，只是那贤妃，将咱们的人骂了一通，非说这是假的，吵着嚷着，要见陛下。”

她只是觉得，好突然。

南雪音乖乖地点头。

南雪音点点头，继续喝粥。

可是萧鸣玉不仅失去了权势，连带着身边空无一人，那岂不更加生无可恋了？

在床上坐起身，脑袋还有些发懵。

他侧过身，柔声来问南雪音，“我要去办最后一件大事儿，小雪，去不去凑热闹？”

南雪音点点脑袋，“死都死了，总不能拉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