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野跪在时雪泠卧房的外间。

“好。”沈斯野开口。

时雪泠的声音不大，却让沈斯野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

“三十藤条，”时雪泠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细长的藤条，“认不认？”

“洗干净，”他淡淡道，“晚上来我房里。”

“我不认错，”沈斯野很倔，“他该打。”

沈斯野作势又要上前，被时雪泠一个眼神制止。

“撒谎，”时雪泠放下藤条，指尖轻触那些红肿的伤痕，“都肿了。”

夜幕降临。

沈斯野僵住：“少爷？”

进去就看见时雪泠斜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只着素白中衣，发丝未束，如泼墨般散落在肩头。

“若真要打，就该一击毙命，”时雪泠赤足下榻，走到沈斯野面前，“而不是还留着他一条命。”

这一脚力道不重，却让沈斯野不得不后仰，双手撑地维持平衡。

沈斯野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解开衣带，露出精壮的后背。

第一下藤条落下时，沈斯野咬紧了牙。

“这一下，打你冲动行事。”

沈斯野跪得笔直：“我不该对他动手。”

“疼吗？”时雪泠问道。

他垂眸，看着时雪泠粉嫩的指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时雪泠合上书卷，声音不辨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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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野浑身一僵。

沈斯野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这个姿势让他完全处于时雪泠的掌控之下，而对方似乎很享受这种支配感。

“我让你打人了吗？嗯？”时雪泠伸出指尖，掐住沈斯野的下巴，迫使沈斯野抬头，他轻声问道，“打人很爽是吗？那我是不是还把你踩爽了？”

沈斯野喉结滚动：“我知错了。”

“为什么动手？”时雪泠继续追问道。

时雪泠眸光微动，他松开了手，对沈斯野说道：“转过去，将上衣脱了。”

沈斯野摇头：“不疼。”

沈斯野的目光依旧落在时雪泠的指尖上，他说道：“他骂你。”

第三拳落在时霖修腹部，打得时霖修整个人蜷缩起来。

烛火摇曳，将他紧绷的身影投在墙上。

院中的奴仆们手忙脚乱地扶起时霖修，他们都不喜时霖修，自然也对时霖修没那么恭敬。

沈斯野揪起他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那日我便放过你了。”

“进来。”

“好了。”

“带三少爷去梳洗。”时雪泠对闻声赶来的下人吩咐道，“别惊动父亲。”

时霖修整个人被拖在地上走，临走前，时霖修挣扎着回头，含混不清地骂道：”时雪泠你给我等着”

他手中捧着一卷书，目光却落在沈斯野身上。

“那你认错吗？”时雪泠问道，“只是知错？”

沈斯野深吸一口气，掀帘而入。

时霖修已经满脸是血，嘴角破裂，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

沈斯野愕然抬头，正对上时雪泠的眸子。

时雪泠下手很准，每一下都避开要害，却足以让人铭记

“这一下”

内室的帘子低垂，隐约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沈斯野。”时雪泠轻声唤道，却没有立即制止。

“知错？”时雪泠冷笑，突然抬脚踩在沈斯野肩上，“我看你根本不知。”

“这一下，打你不知轻重。”

沈斯野不懂时霖修话的意思，他垂眸，沉声说道：“那就去告。”

疼痛火辣辣地在背上蔓延，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解脱感。

时雪泠俯身，长发垂落，有几缕扫在沈斯野脸上。

时霖修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沈斯野：“你别仗着你的身份就欺压我！小心我去衙门告你！”

“知晓了吗？”时雪泠没得到回应，再次问道。

他听见时雪泠的一声轻笑。

襟上，像一串暗红的梅花。

直到院门关上，时霖修的骂声被彻底隔绝，时雪泠才转向沈斯野，目光落在他血迹斑斑的指节上。

藤条破空声与训诫声交织，沈斯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一声不吭。打到第二十下时，时雪泠突然停了。

“错了，”时雪泠突然将书砸在他身上，“你错在打得太轻。”

他的脚尖顺着沈斯野的腰身下滑，慢慢抵在沈斯野的大腿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