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爻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她害怕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番话才让陆织理没办法醒过来的。
虞爻现在脑子里只有陆织理的病情这一件事,所以也没在意陆沫说的话,她问道:陆总,你能不能告诉我,陆织理她、她的病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谷白闻言一时间愣住了。来德国治病的人确实不少,但一个汉诺威私立医院里的中国病人一定不多。
不用了,我没有带行李,你直接带我去酒店吧。
小姑不,陆总,我是虞爻。她看着车窗外逐渐下大的雨,心口的温度大概也如外面一样凉。
她死死捏着手机,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连咬破皮了都没在意。
但虞爻现在却没空搭理她,她有着着急地在衣兜里翻出手机,又在电话簿里翻找着电话号码,最终在陆沫的名字面前停下。
虞爻坐进副驾驶,两人交换了名字,然后虞爻才将手里的纸条交给谷白,小谷,你给我找个这医院附近的酒店吧,越近越好,我应该就住一晚。
不过好在纽约现在还是晚上九点,陆沫接通了她的电话。
hello?
中国人呀,就是因为是中国人所以她才会记得特别清楚,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讲给我听的。谷白认真开着车,完全没有注意到虞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虞爻闻言抬起头看向她,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她张了张嘴,想问很多问题,但最后也只是问道:是医院来了病得很严重的病人吗?
而且那家医院她说熟吧也算不上,但要说陌生那肯定是假的。
谷白挑挑眉,能在大半夜赶到汉诺威看样子也不差钱,这要是普通朋友她算是白活了。
外面不知不觉地下起小雨,一滴又一滴地砸在车窗上,也像是砸在虞爻的心尖上。
深吸口气,虞爻毅然决然的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完全不在乎时差的问题了。
哦哦,说来还挺巧的,我有个朋友就在那家医院工作呢,她读得是临床医学,那家医院的院长是她的导师,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是中国人。
于是两人不再说话,车内只余一点谷白为了防止疲惫驾驶放的一点音乐。
是我是我!小姐姐快上车吧,这晚上还怪冷的。说着,谷白解开安全带,我来帮你拿行李。
车窗降下来,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出现在虞爻眼前,你好,请问你是谷得白吗?
虞爻听见昏迷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不淡定了,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个病人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
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对方那几个高中同学,以为她们去找虞爻的麻烦了。
陆沫听见她的名字,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虞?!你、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人找你的麻烦?
她不明白什么叫病好了但一直昏迷不醒,难道说自从在婚礼那天晕倒过后陆织理就再也没有苏醒过吗?
不会这么巧吧?
谷白是个e人非常爱和人聊天,她见这位虞小姐情绪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便主动和她聊起天。
她此刻的心情很难形容,既紧张又忐忑。她没打算和陆织理见面,她只是想远远地见她一眼。
虞爻点点头,嗯,看望一个朋友。
谷白:那行,你上车我们再谈。
对了虞小姐,你生病的朋友是德国人还是中国人啊,说不定我朋友还给她做过检查呢。
等待接通的过程又焦急又不安。
如果是那样,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原谅自己了。
看看她有没有好好治病、有没有好好听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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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白耸耸肩,好像也不是病得很严重的,好像就是有个病人明明病好了但还是一直昏迷着醒不过来,最后还是她给那些家属提了意见,让他们多陪着病人说说话,情况好像才好转不少。
虞小姐,你来德国是为了探病吗?谷白看见那家私立医院的名字再看着这位小姐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就这么猜测了。
谷白心里都有点发毛了,差点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针对她的杀猪盘了。
行。
虞爻觉得自己已经能肯定谷白嘴里说的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就是陆织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