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追寻真相的路上,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自己怎么能这么没用。
连同着她的脑海,又浮现出丝丝回忆:
那地方也是他们两人约定好,一起长厢厮守的地方。
驿站
握住了她。
虽然,残留在这世间的证据犹如大海里捞针那般少,就连父亲的遗体,都被祁之夷销毁于世。
更别提,在她查出一丝证据之后,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都被祁之夷下了药。
很近,又好像很远。
这雨水犹如滚烫的石珠, 来势汹汹, 砸得屋顶的砖瓦砰砰作响。
这张宣纸,一直呆在蔓樾岛的一处房屋里。
好像,还有一双手。
身上的伤口见缝插针, 迅速在她那身素白的衣衫里绽出如同梅花般的血迹。
祁樱忍不住蹙了蹙眉,手指拧成了一团。
她方才想错了,若是她今生也喜欢上迟深,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祁樱轻咬下唇,隐隐觉得他在裂隙的这般做派有些不对。
真是
祁樱的母亲,从不相信,也绝不相信,她父亲祁之寒真的死于非命。
多年的相思离别,终究是让她玉减香消。
倏然间,手心里传来些许温热。
她转念一想, 忽然警觉:难不成他还是…
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潇洒自如、敢爱敢恨的祁樱了。
真是, 一点也不好。
不出她所料,她果然是笔试第一。
祁樱恨恨地咬牙,强硬地支起身。
昨日,兴许是伤口太疼,她好像还梦到了些不好的事,忍不住哭了出来。
祁樱侧躺着,有些百无聊赖地伸出自己的左臂,见着那抹红印正灼灼发着微弱的光。
她眼下只能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去找寻证据,证明祁之夷的罪行。
一旦身死,身前所想的一切便会提前备好的宣纸上呈现出来。
一切都按照着她的计划进行着。
祁樱拿着自己的灵匙等了好一会,终于收到前几日的笔试结果。
所幸,她母亲将死之时的还留了个心眼,用以狐妖最为隐秘之术——血魂引。
不该是这样。
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像前世那般,喜欢她?
祁樱眸色微动, 忽然想起掉入裂隙那日,他顶着满山风雪而来。
她这样想着,忽然注意到窗边的风铃轻响,远处的竹林飘荡, 天边的乌云忽然笼罩了一整片晴空,骤雨狂风招摇过市般袭来。
祁樱轻轻叹了一口气, 眼底里闪过一丝少见的怜悯,还有些许的悲哀。
罢了,或许是她想多了。
祁樱收回神,她才发觉楚一舟他们还未回来,她欲想着他们两人出门或许都没携伞, 便想要去外面寻他们。
祁樱身子一抖,忍不住为自己感到难过。
祁樱未曾想过,前世自己无意间去往那处地方后,竟知晓了这一切的真相。
然而,在所有人都以为,曾经扬名一世的寒瑜仙尊真的死于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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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的风铃微动,出门的两人仍是没有回来。
这下,即使过几日的武试三阶她输给了祁蕴,她也拿稳了榜首的位置。
明明,她都这么努力地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十恶不赦, 刁蛮任性。
对于能够长存于世的妖魔一族来说,这世间最为痛苦的,不是病痛,不是寂寞,而是与所爱之人永诀。
她全然,是靠着满腔的恨意才活过来的人。
还改弦易辙地抱住了她。
痛感涌入经脉, 连同着她最后一点傲气,就在此刻一点一点地倾毁。
想到这,她忽然翻起身,想要去寻那张手帕,却再也找不到它的身影。
记忆之中,分外清晰的白檀香仍然保留在她身上。
像是有感应一般,她忽然鬼使神差地觉得,迟深好像就在她身边。
祁樱眸中的秋水荡了荡,心中暗暗较劲道:这个笨蛋!
可惜力不能及。
重生来的每时每刻里,她都想亲手杀了祁之夷。
虽然不知道祁蕴为何不再打怪刷分,但是她祁樱是言出必行的人,说到的一定会做到。
若是他真的已经喜欢上她,那真是万劫不复了。
日后,她还是更为谨慎一点才好。
怎么还下雨了?
心急误事,她一个不小心,整个身子就坠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