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两个人确定关系后，怀里的东西就从抱枕变成了时序。

时序突然想起, 在医院见到的就是他。

他平时不做无用的社交，非必要也不会去看朋友圈。

虽然跟今天碰到的那个男人身型并不完全相符，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见到的男人，表面上谦逊有礼，眼神里却透着恶毒劲。

「在医院碰见你们的时候，倒是看上去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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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睡在租的车里。」

看着她的反应，时序冷笑一声：「陈若兰，你这张嘴只有在气我的时候最伶俐。」

时序别过脸，将脸上的笑意抿直。

没一会的时间，他重新走出来。

陈若兰倒吸一口气：「这你都猜到了。」

他却觉得房间里暖和了些。

在网上被破天的黑水围攻时，却只敢发一条退圈声明出来。

「是你那个邻居。」时序看着她的眼睛断定。

时序就这样看了她一会，突然嘴角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目光却依旧冷得吓人。

「就你们两个快乐的在国外看野生动物看大草原的时候啊，别跟我说你们没住一块。」

他疑惑地转过头。

「什么？」

时序回忆着郭志商的样子，翻出手机相册里监控拍到的画面。

「方俏俏怎么会穿着我的衣服。」

「陈若兰，是与不是，对你来说重要吗？」

陈若兰仰着头，看着他的身型将自己完全笼罩住，不自觉往沙发一侧缩了缩，嘴硬道：「怎么，你和方俏俏又旧情复燃了吗。」

跟时序对话, 从来都不费力气。

屏幕上方俏俏的九宫格内，最中间那张，确实是他的衣服没错。

时序：「？」

陈若兰将她昨晚收到的那封信，还有最近才发现的私信, 以及那个id叫「若兰的狗狗」的人一并讲了一遍。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嗯，你们不熟。」时序轻哼，「不熟到让你天天发朋友圈。」

时序也注意到陈若兰表情的不自然，眼眸一沉：「你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时序的眉头已经深深蹙起。

手里还拿着一件冲锋衣。

他一言不发，站起身，低头俯视着陈若兰。

当时他和陈若兰站在病房外, 伸手帮陈若兰拿东西的姿势甚是熟稔。

「我没有允许她碰过我的东西，也没有跟她住在一起。」

时序静静看着陈若兰嘟起嘴低头快速滑动屏幕，没一会的功夫，她将手机举到自己的面前。

陈若兰以为他又要亲她，刚想摀住嘴，抬起的胳膊却又被时序的另一只手钳住。

「时序。」陈若兰抗议，「方俏俏不也光着大腿穿你的衣服！」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们在一起了……」陈若兰撇撇嘴, 不自觉抱起身后的抱枕，这是她五年前留下的一个习惯, 当初两个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她总会手里抱着一个东西。

「我又没问什么。」陈若兰战术性捞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当然，你现在是我老板，要是你和方俏俏好了，那她就是我老板娘，以后我就不气她了。」

陈若兰眼睛亮起。

她将下巴抵在抱枕上, 这才发觉习惯的可怕。

「所以你有怀疑的人选？」

时序瞇起眼，睫毛微微下垂，眼睛隐在阴影里。

时序目光一沉，俯下身，一只手捏住陈若兰的下巴，近在咫尺的距离，时序盯着她这张水润饱满的唇。

竟然错过了这些。

「那你呢，和你的新邻居，相处的如何？」

明明天气开始转凉。

陈若兰只觉得眼熟，直到看着他把衣服扔进垃圾桶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像是喝了一瓶碳酸饮料，开始微妙的泛起无数个小泡泡。

他直起身子，越过陈若兰向房间里走去。

陈若兰从未觉得时序说话如此有压迫感。

听得陈若兰假装气鼓鼓坐到了离时序最远的沙发上。

她回忆着与郭志商接触的经历。

发上，表情严肃，「今天你说的私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想把抱枕放回去。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