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就是有些不习惯。”夏油杰开始尝试适应新身体，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个啥，只感觉似乎能分出很多叉。

“拍吧。”夏油杰矜持道：“就当留个纪念。”

夏油杰：“……”

“我没事。”夏油杰低声回应，语调明显迷茫：“悟，你人呢？”

部分感官陡然失去，认知会陷入短暂的混乱中，四肢消失，导致刚开始无法控制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中诅咒了吗？”夏油杰又翻了个身，这是他目前能做出来的唯一动作。

长发青年蹲下身，表情惊慌又愧疚：“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大臣会这样…你们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随着时间推移，还要承担[要石]的力量带来的寒冷和窒息感。

“………………”

“很帅的哦。”五条悟恶魔低语。

“真的很抱歉。”草太握紧掌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们恢复的。”

直到现在，他也会经常性感到倦怠。

喵的，他确实好想知道啊。

刘海杰：“……”

草太表情复杂，疑惑又迷茫，想笑又不敢，最后他选择顺其自然拿起手机。

那是当然，悟的本体这么帅，同为最强的他一定也很……咳。

“快！草太！快拿起我的手机！”五条悟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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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给删！”五条悟笑嘻嘻拒绝。

“嘛，这种情况对我来说还是挺新奇的～像是变成了自己的本体耶！”黑墨镜灵巧地转出一个小托马斯回旋，腿架相交摆出一个超帅酷pose，兴致勃勃宣布道：“那么，接下来隆重开启墨镜使徒·悟大人的奇妙之旅！大家掌声欢迎～！”

“那个完全不重要！”五条悟一只镜腿摁住了想要蠕走的刘海：“快！帮老子和杰拍合照！各个角度都要，多来几张！”

“悟？”黑刘海在草太掌心滚了一圈，像是在环顾四周，“你去哪了？啊，草太先生怎么变得这么大？”

夏油杰：“……我拒绝。”

草太不希望第二个人有这番经历。

另一边的黑墨镜已经踩着两条眼镜腿，成功地立了起来。

“不是诅咒，你们是被大臣变成了[要石]。”

事到如今，草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揭开了最核心的一块拼图。

“……？”

“那是因为你变小了啊～”五条悟哈哈大笑，“杰，你好笨！”

灵魂在适应初期会间断性陷入深眠，需要很长时间后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五条悟语气神秘：“杰，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本体是什么吗？”

草太乖乖点开垃圾桶图标。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

草太：“？”

冷场并不能使五条悟感到尴尬，“啪嗒啪嗒”——墨镜横移两步，贴到黑刘海身边，摆出了第二个炫酷姿势。

刘海版夏油杰明显被创，他生无可恋道：“删掉，快删掉！”

“[要石]拥有可以镇压蚓厄的力量……大臣身上担有封印的职责，把责任分给谁，谁就会成为[要石]的一部分。”

屏幕一递，夏油杰抬头一看。

“所以那只猫撂挑子不干了？”五条悟问道。

下一秒，手机主动脱离了草太的双手，瞬闪到两个倒霉蛋面前。

黑刘海：＝＝

草太：“？”

万幸，两位年轻咒术师都给出了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镜悟发出猖狂的大笑，“刘海欸！看是刘海欸！刘海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这。”圆片黑墨镜扭了扭镜腿，发出了咔吧咔吧的脆响。

有人比他更了解变成[要石]的感受了。

“呃，好，”草太匆忙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妥善保管的手机，发现白发少年竟然没有设置屏锁，“是要联系谁吗？啊，有七个未接来电，来自[夜蛾]……”

到现在他都没感知出来自己变成了啥，或许是他最顺手的那把咒具末端的游穗？还是……？

——这一漫长的适应和同化过程，草太足足走了十年。

夏油杰动摇了一瞬。

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光听语气便能想象出白发少年眉梢微挑的嘲讽表情。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草太连连道歉，躲进隐蔽的暗巷里，脱下风衣铺在旧木箱上，将小墨镜和小刘海都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