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一要是有什么话想说，或者不满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说出来，就比如现在。”

脚底出现了软中带硬的皮鞋鞋面。

“你很怕我吗？”

现在？

作为交易对象的我是没资格说出类似于争风吃醋的话的。

她是他触手可及的可以互相理解的光明正大的……也是可爱的长久的选择。

我紧张的眨眨眼。

我身上的热度一直升腾，不知会不会被他发现。

我下意识摇头。

他似乎真的很为这见识疑惑。

踩上来？

但凤镜夜的态度给了我一些别样的暗示。

凤镜夜看着她的发顶，唇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如果是小一要求的话。”

凤镜夜静静地望着她的脸，教室外悠扬的钢琴声隔着门传进耳膜，有人活动的声音开始在音乐教室外响起，他心里却有种安然的静谧。

不断靠近的少年居然真的停下动作。

“那我先问吧。”

“唔。”

我忽然想到春绯似乎在这栋楼上课，早上他分神的方向就是这边吧？

我背后靠着墙壁，手指犹豫着还是只能抓住凤镜夜胸前的衬衫来维持微妙的平衡，双脚踩在锃亮的鞋面上僵直着不敢动作。

他直面自己的内心，不清楚盘旋在胸口的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清楚的是他想听到她的想法。

“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要求。”

不同于的另一种克制的青春的埋藏于心底的未曾继续萌芽的感情。

凤镜夜看着她缓缓补充：“小一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我踩在他的脚上，距离进一步拉近，我似乎完全被包裹进名为凤镜夜的气息当中。

我抬手抵在胸前，动了动嘴唇，小声说：“不要再靠近了，好挤。”

细细密密的呼吸在方寸空间当中交融。

“鉴于我们现在正在谈心，谈话结束后满足这个要求，现在的话。”

“就先踩上来吧。”

凤镜夜虚虚的环着怀中的人，她是他的妻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也许是夏天逐渐靠近，狭窄的试衣间里热意升腾。

“我听。”

我垂眸打断对视，轻声说：“我的事情和想法很无趣，你有耐心听吗？”

他恍然察觉，自己竟然不想让她难过。

穿着皮鞋的脚立即向后退了一步，却没有立即让开，他握着我的手臂。

我视线落在被抵住的脚尖上，慢慢开口：“无论说什么凤君都不会生气吗？”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照做。

圈着我的手臂的手指微微收紧，凤镜夜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左脚抬起来。”

“凤君想了解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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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但抵着我脚尖的鞋面却更进一步向前插进我的双/腿之间，他看起来修长纤瘦的身形此时竟然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现在该我了。”

我小幅度晃了晃脑袋阻止思维继续发散，没想到他真的会耐心的等着我说话，反而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说出口。

他冷静的慢慢引导。

思绪有一瞬间的抽离，是了，按照他们的关系，黑川一有自主行动的自由，他也不必在她身上耗费太多精力，毕竟他很忙才对。

这已经不是今天第一次我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明明仍然是过近的距离我却稍微放松了点。

我又怔了怔，摇头，凤镜夜性格比较冷，但在我们的交易上也没有特别强势的地方。

不管什么动作都会碰到他，只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眼神微怔。

却正中他的下怀。

我犹豫地说：“你能退一点吗，我想穿鞋。”

他不仅停下动作，还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又回到和我脚尖相抵的距离。

“右脚。”

这么近的距离我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中，格外冷静的黑眸。

我发热的脑袋也跟着冷静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照做。

下巴被两根手指捏住抬了起来，被迫和他对上了视线。

暗自后悔提出这个问题。

“今天的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声音因为沉默而沙哑：“你说。”

他的声音仍然稳定，似乎这么靠近的距离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