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意大利的第一年,几乎就是傅祈年在照顾她,帮她找公寓,帮她找保姆,带着她熟悉学校和生活环境,有人在学校里欺负她,傅祈年总是第一个替她出头。
“嗯。”
“他们有说原因吗?”
她从小到大都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规规矩矩地走着自她未出生起父母长辈就替她安排好的一切,从未逾矩过。
一束留给了沈菲,一束放在门口。
傅祈年注意到:“怎么没拿包?”
宁书禾好似真在认真思考:“那倒是也不用,我还想多活几年。”
宁书禾笑着:“很简单的,我给你把根剪好,回去以后每天换换水就差不多了,实在养不好来找我换就行。”
“没有,只说希望再确认。”
沈菲摇头:“我也是这个反应,我还说宁老师没有特殊情况绝不会更改已定行程,但对方还是说需要重发邮件让我们再次重新确认。”
傅祈年在电话那头笑说:“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也不怕我不爱吃。”
沈菲腼腆地笑笑:“谢谢宁老师。”
沈菲笑笑:“好。”
宁书禾愣了下,擦擦手进屋:“我好像没说过要改时间。”
宁书禾只说:“一会儿就回来,拿着好麻烦。”
近五点钟,算得时间差不多,宁书禾挑了几支今天新醒的花,包了两束,一大一小。
“行,都听你的,你再坐会儿,我马上去接你。”
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也不会养。”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
“晚上不回家吗?”
“好,有事叫我。”临走时,沈菲转头又说,“对了,您提的那几家餐厅里,那家墨西哥餐厅和中餐楼还有位子,说是以后可以每周六日都会给您留到七点半以后。”
“嗯,还在这儿睡。”宁书禾细细擦着叶片,看出她有话要说,直接问,“有什么事吗?”
“暂且不用了,今天的话……先定七点的吧,中餐。”宁书禾想了想,“等等,还是六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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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什么钱,被你喜欢才是它的荣幸。”
“那你先去吧,我打个电话。”宁书禾没太在意这事。
好似永远都不会被框限在传统的既定规则里。
“刚忙完,想好吃什么了?”
“是不是很贵……”
但傅祈年不一样,他总是肆意张扬的。
她在佛罗伦萨读美院时,傅祈年的学校虽在米兰,人却常住佛罗伦萨,宁书禾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毫不吝啬地向她介绍他的代课。
两个人煞有介事地对视一眼。
穿过花房走廊,天色里尚还栖着最后一点霞光,傅祈年已在那儿了。
两个人笑作一团。
宁书禾当时是人生第一次,独自一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生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语言也不太熟练。
沈菲绕着画室看了两圈,重新出去,没一会儿就拿了两套还没组装的画框进来,搁置在角落,再往露台旁边的方向看去:“宁老师,您今晚还不回家吗?”
当时她觉得,这个人太出格了。
“不然还有谁?”宁书禾笑着反问,挎上他的手臂。
宁书禾下了台阶,把花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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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下班了吗?”
她发了会儿呆,从画架旁的桌子上拿起手机,翻微信列表,点开置顶的名字,菜单里调出语音通话,打过去。
说是代课,但看业务范围的话,甚至直接可以叫做“替身”了。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
之前周颂宜问过她到底喜欢傅祈年什么。
宁书禾心情不错:“我也没吃过,我们一起去尝尝。”
“好吧,既然宁大小姐都这么说了,小的就算超速也得救你的命。”
“给我的?”傅祈年惊喜极了,确认般问。
“嗯……”沈菲一脸踌躇,“刚刚海大的人打电话过来,问下周二的特约授课您还能参加吗?”
“嗯。”宁书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手腕一撑,推着他往前走,“我要饿死了。”
“今天周六,位子好少,刚刚直接让沈菲定了十台路那家中餐。”
之后便锁了画室的门坐到了工作室大堂的沙发上,又等了十几分钟,走廊里回响起电铃声,通过可视看清来人后,宁书禾套上外套,拿起那束花亲自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