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首领见状搂着人乐呵呵地向凤澜喊了一声：“尊上。”

非常违和的装扮，淡蓝色长袍外套了一件紫裙。

“本座瞧着能。”凤澜打量，视线落在江思昭僵滞的表情，笑容耐人寻味。他圈住江思昭的胳膊，不顾意愿地一把将人拉起，两人消失在屋里。

“放肆。”江思昭绷着脸，回忆起师兄教训人的方式，倒是有几分严肃的模样，他垂眼点着岸涯，“你可知我的身份？”

每走一步，宫殿都要震上一震。

宫殿歌舞生平，舞姬翩翩起舞，一位魔族首领坐在台下，怀里搂着两个陪侍。

凤澜：

凤澜眯眼，指尖冒出的魔气环绕在江思昭全身，化成无数柄刀锋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江思昭冷哼反驳：“要真是忠心耿耿，我早就跑掉了。”

“岸首领。”凤澜语气没有情绪。

岸涯一愣，一时被江思昭的气势唬住，但紧接着扑哧笑出声，粗浓的胡须吹起，盖住鼻孔。

“不能这样穿！”

江思昭硬气：“不穿。”

凤澜命令：“穿上。”

江思昭冷哼，胸脯不断起伏。

岸涯停在原地，距离江思昭只有三步的位置，虽然他一直不服凤澜，但碍于魔尊的身份没有贸然上前。

凌曜拾起地上的脏衣服，对江思昭说：“我去向尊上说给您换一套衣服。”然而还没等他出房门，凤澜便凭空出现，黑色铠甲悬立：“怎么？你也喜欢这衣服，也想穿。”

气势再足，不过是个人族废物。

“属下不敢。”凌曜抱手。

“跑？”凤澜噗嗤笑出声，他弯身凑在江思昭耳畔，轻飘飘地呼出气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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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澜收回视线，语气意有所指：“凌曜倒是对你忠心耿耿。”

反正他是不会穿的。

太露了！

江思昭皱眉：“凶什么，我穿就是了。”随即抓住裙子，往身上一套。

岸涯哈哈大笑，大手粗糙，攥住侍从的纤纤腰身，就着将她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他算是知道凤澜让他来的目的了，就是要看别人羞辱他。

“滚。”凤澜淡淡启唇。

凤澜挑起眉。

凌曜倒是没那么惊讶，他毕竟是魔尊的左膀右臂，平日与魔界其他城主打交道，见过不少世面。

凤澜从半空出现，缓缓降落在昭示地位的龙纹椅。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小首领竟都能羞辱他。

江思昭惊恐地一屁股坐下，他从没穿过这种衣服，师兄自也从不允许他这般装束。

裁剪合适的裙子修身，腰带松散地系着，薄薄的一层纱遮住腰臀，前领齐胸，淡紫色仿佛盛放的薰衣草。

凤澜并未计较此人的无礼，噙着嘴角淡笑：“多日不见，岸首领还是一如既往英武。”

方才听凤澜喊他岸首领，那这魔大概只是魔族小首领。

“这是尊上新得的宠物？”岸涯下巴扬起，饶有趣味地指了指江思昭，语气调笑：“是个人族，如此孱弱，能让尊上尽兴么？”

江思昭深呼吸，默默攥紧拳头。

轻薄的一层的透明紫纱，开衩快开到大腿根，全身上下没有扣结，只有横在腰间的一条带子，还是系不紧的那种。

江思昭不可置信地看凌曜：“这是衣服么？这是衣服么！”手指着地上的一块布料，眼尾都红了。

黑色长龙的眼珠凸起，睥睨众生。

江思昭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剜着人，如若忽略他如擂鼓般的心跳，他看起来镇定非常。

“尊上让您穿的？”他一下猜到。

凌曜只得听令往外走，步伐急促，手里还抓着那件脏衣服，生怕凤澜反悔似的。

卫的话，在地上找寻一番，从床底扒拉出已经沾上灰尘的衣服。

“啧。”

魔尊现，万魔跪。

“哈哈哈哈，还是个小辣椒。”岸涯推开怀里的陪侍，高大肥壮的身体像是野兽，从座位腾空而起，一步一步往江思昭靠近。

江思昭立在凤澜身后，像一只漂亮的小花瓶，一动不动。

沙拉—布料摩擦的声音，新的轻纱紫裙铺开在床榻上。

衣服只脏了点其余倒是完好，江思昭刚平复好的呼吸突然加快，他啪地一下把衣服扔回地上。

他不耐地拧起眉，大手一挥直接帮江思昭脱掉了里面的长袍连带着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