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煊这边歇了两刻钟便匆匆而去。
任若解释道:“殿下年轻,血气方刚的哪里怕冷……”
可她心里还是不甘心,总想得到更多。
本来发髻梳上去就重,几件金玉首饰不摘去,便沉甸甸的坠得脑袋疼。
文姒姒细细的眉头微蹙:“外头这么冷的天,殿下穿这么单薄,难道不嫌冷么?”
“王妃,琼玉楼干干净净的,难道是什么不能去的场合?”任若看了看刘煊的脸色,“咱们王爷只喝几杯酒。”
陶侍妾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左右看了看。
这个人情,对胡皇后来说顺水推舟,胡皇后不可能不愿意给她。
丫鬟低声道:“就算王妃死了,她的东西也是文府的。姨娘,王妃从来没有刁难过咱们,咱们这日子,不知道有多少其它府上的姨娘羡慕,好好过日子多好啊。”
文姒姒肯定许念巧也会在些这个日子过去。
求不到太后那里去,她可以让胡皇后帮自己一把。
锦葵端着托盘过来,把文姒姒发间最重的几支簪子给取了下来,顺带取了文姒姒手腕上戴的一对翡翠镯子和长命锁。
发现四周无人,她才松了一口气:“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让她对一个黄毛丫头一口一个“您”,她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她今天戴的花丝镶红玛瑙的样式,正面一颗鲜红的玛瑙灼灼艳艳,背面簪着文姒姒的生辰八字并福禄纹。
兴许是回家见王妃。
她掐指算了算,最近的时间是在三天后。
陶侍妾比文姒姒大了好几岁,在她眼里,文姒姒就是个黄毛丫头。
说实话,他真不理解自家王爷为什么特地绕个远路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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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郡主疼爱女儿,长命锁这类的物件文姒姒拥有不少。
文姒姒抿嘴一笑:“是么?怎么摆在这样的场合?难道不怕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陶侍妾和陈侍妾在这边待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离开了。
作为王爷侍妾,陶侍妾清楚自己多少算半个主子。
文姒姒今天去许府,自然打扮了一番。
陶侍妾道:“听说镇南侯府疼爱王妃,给您添了不少嫁妆,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眼看着文姒姒眼风冷冷的扫过来,任若赶紧改口:“可不是么,奴才也常劝殿下冬天穿厚一点,可殿下就是不听。”
文姒姒没再说什么。
除了外面的墨色缎子披风,里面的衣袍只夹了一层薄棉。
她旁边的丫鬟吓了一跳,赶紧道:“姨娘,您在胡说八道什么!让别人听见了,你我还能活命?”
富贵权势,王爷的喜欢,她通通都想要,缺一个都不行。
陶侍妾看得有些眼馋,想要看看文姒姒佩戴的长命锁。
离开的路上,陶侍妾还在浮想联翩:“要是王妃死了,她的东西全给我就好了。”
这对镯子水头极好,看着无比清透,绿得就像从碧水中捞出来一般。
可是见到王妃之后,他自个儿一句话不说,全让任若在旁边陪笑解释了。
她这个丫鬟虽是入府后配的,因为跟她的时候还是小丫头,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主仆俩感情不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丫鬟都会跟她说。
文姒姒看陶侍妾和陈侍妾走了,把身上衣裳换了,突然就想起一个主意。
文姒姒回想了一下前世每月去给胡皇后请安的那些日子。
回到家里之后,身上头上的首饰都得摘下来。
晚些时候刘煊过来了。
作为太子妃定时去胡皇后那里请安,是胡皇后要求的。
宫中[1]
文姒姒没说什么,让她收了下去。
任若骑马跟在这位爷的后头。
“今天是六皇子的生辰,他在琼玉楼摆了几桌,其它皇子都过去,咱们王爷不得不去捧个场。”
他带着一身寒气,文姒姒正在榻上靠着,看他进来赶紧下去,走上前给刘煊解了披风,随手捏了一下刘煊身上衣物的厚度。
问候您。”
刘煊接过文姒姒递来的一杯温热的黄酒,他一口饮下:“今天晚上有宴,本王不回来了。”
文姒姒道:“这么晚了,是谁办宴让殿下不能回?”
锦葵撇撇嘴:“这算什么?我们王妃的好东西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