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靠窗青年冲着另外三人点了点头,随后,几人提高音量,仿佛正玩得尽兴,而那靠窗的青年则悄悄放下手中的扑克牌,一手垂于桌子,慢慢将脚边长唱的黑兜子拎了起来,放于自己的双腿上。
性命都豁出去了,至于名声也根本就不顾了。
谢文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含笑说道:“即然陆兄执意如此,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陆兄硬是和我作对,无疑是螳臂当车,何况你我相识已有数年,争斗那么久、那么多次,你何时羸过我?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现在整个云南都被你打光了,只剩下曲靖这一地,你还拿什么来和我抗衡?”边说话,谢文东边站起身,作热要走,恍然又好像想起什么,对陆寇耸肩说道:“说起来你现在也算是半残之体,胜你我也觉得不光荣,看起来南洪门真是无人可用了,竟然把陆兄这样的病号派到云南来。南洪门的日子,是真的长久不了了。”
热闹非凡,气氛融融的棋牌室里,不知不觉间已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短信是陆寇的手下兄弟发来的,称文东会的大批精锐帮众已聚集在饭店的内外,正和己方兄弟对峙,如果强行动手,未必能杀的掉谢文东。
“这……”陆寇语塞,手指在手机的发射键上摸来摸去,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毫无预兆,冷然间,那名抽出步枪的青年站起身形,面对着窗口,端起步枪,眼睛看着瞄准镜,对准目标谢文东的脑袋,手指随之扣到扳机上。他的动作又快又突然,可是却有人更快。
诸博利用对面的兄弟作掩护,一手拿着牌,一手放于腰间,慢慢将手枪抽了出来,同时打开保险,将击锤搬开。另一边,临窗的青年也已将黑兜子的拉锁缓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只狭长又漆黑的八五式阻击步枪。
几乎在他开枪的同一时间,他身边的三名文东会兄弟齐齐起身,手里
陆寇左右为难,脸色也变幻不定,谢文东看得清楚,细细一琢磨,心里也就明白了大概,他暗中冷笑一声,仰头垂视,笑眯眯地说道:“怎么?陆兄还有话要和我继续谈吗?”
他的动作十分隐蔽,皆是在桌下进行,既有桌面隔挡旁人的视线又有三名同伴为其做掩护,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行动。不过诸博和三名文东会人员可都不是普通人,四人虽然在打牌,可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他们,也将那青年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诸博是正对着对方,看的比较清楚,当青年掏出步枪的时候,他双目之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坐于他对面的两名文东会兄弟即使不用回头,只看诸博的表情,就将身后的情况了解了大概。二人脸上笑呵呵的,继续谈论着牌局,可是放于桌下的手也随之枪抢抽了出来。
说完话,他还故意长叹了一声,连连摇头。
他手里死死抓着狙击步枪,脸上带着茫然,他奋力的还想站起身,可是却怎么站也站不起来,在他的右太阳穴上多出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子弹已直接将他的脑袋贯穿,鲜血溅到雪白的墙壁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那青年的手指刚要扳动扳机,身子猛地一震,斜着撞到身边的墙壁,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在犹豫不绝,可是潜伏在对面棋牌室里的杀手却找到了下手的机会。谢文东站起身来,五行兄弟已无法将他完全遮挡住,在其缝隙之间,正好能看到谢文东的脑袋。靠着二楼窗边的四名青年眼睛同是一亮,不约而同地意识到机会终于来了。
哎呀!气死我了!陆寇的肺子都快憋炸,胸中无名火起,直顶脑门,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几下,有短信传了进来。
“嘭!”
陆寇看罢,眉头随之拧成个疙瘩。当谢文东来时,眼线查明谢文东只有十几个人,当时陆寇心里还暗自庆幸了一番,哪知一番谈话之后,文东会的人不知道从哪又都钻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放谢文东走,陆寇不甘心,但若是动手,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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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博的一枪,要命的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