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瞧着天都开始发亮了。

云善跑回院子里，抱起皮球，来呀。

我洗了。兜明辩解道，拿来的时候里面肯定没有蒜。你问西觉去，是西觉拿的。

陆虞倒头就睡，妖怪们也都回屋睡觉去了。

做完这些，云善把笔放桌上，抱了小皮球，领着铁蛋到院子里玩。

云善新奇地跑过去，看着小孩问，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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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在院子里没看到钢蛋和铁蛋，又跑出云灵观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他跑回来问西觉，钢蛋、铁蛋呢？

你什麽眼神。兜明说，你是不是想挨打。

两只小妖怪拌起了嘴。

干嘛？坨坨闭着眼睛问，你要尿尿？

陆虞重新捣了药，先抹在张槐身上。张槐没喊疼，他们给张槐抹完药，再重新给陈川抹了药。

乌日善抿起嘴小声说，我饿了。

什麽球？乌日善问。

子就是他们平时用来捣蒜的。兜明下午还用它捣蒜做拍黄瓜了。

云善拍拍钢蛋，玩球啊。

乌日善走过去。云善把球放在地上，往乌日善的方向踢。铁蛋抢在前面，一爪子把球拍了回去。

等等。云善自己去墙根撒了泡尿。

你打我我就告诉花旗你用蒜臼子不好好洗。

云善刚把小皮球放在地上，听到嘎吱一声响。他抬头看，见一个小孩手扶着门，站在那看他。

早上出去了。西觉说。

钢蛋也回来了，站在走廊下眯着眼睛打盹。

云善又把皮球踢给乌日善。

陆虞拿布把陈川腰上的药擦掉。

钢蛋睁大眼睛，跳到院子里。

你是不是用完没洗？坨坨看向兜明。

不啊。云善说。

和我一起踢球

云善自己拿着毛笔在桌前练画符。坨坨还在呼呼大睡。

云善画完了符想找坨坨玩。见坨坨光着脚丫躺在炕上还在睡觉。他跑去桌边，拿着毛笔沾了些墨，再跑回来，在坨坨脚底画圆圈。

云善跑过来，摸着铁蛋说，不咬人。别人都怕铁蛋、钢蛋，云善看得多了，已经能看懂别人眼里的惧怕。

云善，走拳了。兜明无精打采地喊，他也是天亮才睡。

坨坨怀疑地看着他，兜明干活总毛毛躁躁的，一定没好好洗。

你们不吃早饭吗？

小丛用刷子把蒜臼子好好刷了刷，拿布擦了好些遍，才把蒜臼子抱回来。

可能用久了入味了。陆虞哈哈笑道，我再去洗洗。

云善爬起来，站在炕上喊西觉。

乌日善看了眼坐在走廊下做手工的西觉，又转头看云善，我叫乌日善。

我去洗吧。小丛抱着蒜臼子出去。

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的肚子叫了起来。云善把头贴着乌日善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咕咕地叫，他指着乌日善的肚子问，什麽呐？

你是谁？

西觉正在院子里给他做梯子，听到云善喊人，进屋给云善穿衣服，把他抱下炕。

天大亮的时候，云善醒了。

坨坨，哼！

吃过了呀。云善说。

坨坨觉得痒痒，缩了缩脚。云善哈哈笑着把坨坨的五个脚指头挨个点成黑的。

云善咧着小嘴笑，云善呀。

乌日善吓得往后退。

我洗了。兜明回，水冲了两遍。

两人玩了一会儿，云善又叫铁蛋、钢蛋一起。

铁蛋从外面跑进来，云善拿着毛笔，顺便给铁蛋圈了个两个大黑眼圈。

走完拳，兜明精神了一会儿。等着吃完早饭后他和小丛一起去山里睡觉。

和铁蛋、钢蛋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就不怕铁蛋和钢蛋了。这两只野兽个头大，但是很听云善的话，也不会伤人。

他坐起来，看到坨坨睡在旁边。爬过去，搂着坨坨，亲亲热热地贴在坨坨脸上喊人，坨坨。坨坨。

坨坨说，叫西觉带你玩。我再睡会儿。

乌日善试着把皮球踢回去。

西觉还没给云善做好下炕的梯子。每天早上他们醒了，就把睡觉屋子的门敞开，云善要是醒了会自己喊人。

云善主动说，玩球啊？

云善跑去追球，再把绿色小皮球踢给乌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