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冉步月排除掉卧室和客厅，来到次卧。

冉步月耳朵一动，捕捉到一道很轻微的电子音，像是某种解锁成功后的提示。

正中“前男友”的靶心之后，艾子兰爽到不行，狂拍冉步月的肩膀，极力推荐道：你也试试把靶子当你前男友，射得超级准！

舒枕山打电话的声音停止后，外面沉寂了一段时间。

冉步月盯着游戏界面，竖起耳朵，听到浴室门关好、淋浴开启的声音。

艾子兰每天一边流眼泪，一边念着前男友的名字开枪，听得冉步月胆战心惊。

眼前是仅有几平米的暗室，白色的灯光自动亮起，三面墙内嵌的柜子里放的满满都是枪。

手机被撇到一旁，床沿探出一条细长的腿，冉步月绷直脚背，踮脚下床。

手机欢快地唱了一声：“tii～”

他倒要看看，舒枕山在他眼皮底下能玩出什么名堂。

冉步月上床开了局排位，百无聊赖地收掉第7个人头的时候，舒枕山从浴室里出来了。

巴掌大，方便随身携带。

安静地等了几分钟，冉步月直觉舒枕山离开了门边，不久后，传来男人非常不明显的讲话声。

冉步月悄无声息地来到浴室门边，把耳朵贴上去。

剩下的听不清了。

舒枕山沉默地上床，沉默地旁观冉步月虐了五分钟菜鸡，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舒枕山就往冉步月身边又挪了挪。

舒枕山正安稳地坐在书桌边工作，穿着居家服，一副人夫的样子。

上次摸枪还是读大学的时候，当时艾子兰失恋，嚎啕大哭地扯着冉步月去靶场玩了一个月。

“校门”、“保镖”、“秘密地”、“云巅”……

手枪、步枪、霰弹枪，黑压压的三面墙，泛着漆黑的寒光。

冉步月关好暗门，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就这么拎着手枪回了房间，然后把枪扔进了明天要带走的帆布袋里。

冉步月干脆地拉开门，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惊得瞳仁一缩。

冉步月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横屏握住，没搭话。

所幸冉步月保有最后一丝道德，心无旁骛地练到了不错的水平，还挤进了那个靶场的什么神枪手排行榜。

冉步月回到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携着一团热腾腾的水汽推门而出。

轻轻将墙面往里一按，一道暗门打开，露出一个指纹识别器，和九键数字密码锁。

冉步月低头，利落地卸了弹夹，十枚子弹，满的。接着利落地装了回去。

舒枕山有点无奈地跟他汇报：“我去洗澡了。”

冉步月就不等了，大步迈入浴缸，溅起响亮的水花，浴缸花洒还在放水。

上手一掂就知道，荷了实弹。

但冉步月现在真的有点想把前男友毙了。

山还站在门口。

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舒枕山立刻看了过来。

冉步月在心里抱怨了一声，大半夜的在这儿玩起密室逃脱来了！

舒枕山：“……”

他识相地不再自找无趣，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舒枕山打电话，讲的英语，刻意压低了声音，冉步月只隐约听到几个单词。

察觉了也没事，反正该心虚的人是舒枕山。

冉步月轻手轻脚地从浴缸里站起来，随手抽了条浴巾披到肩上，瘦白的脚掌稳稳踩在微湿的地砖上，走路不出声几乎是他生来的天赋。

指纹不匹配也没事，有本事直接从前面伸出一杆枪把他给崩了。

只要舒枕山现在不是贴在浴室门板上偷听，应该不会察觉。

冉步月轻敲各个墙面，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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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步入其中，看到摆着手枪的那几层，有一个位置空了。

冉步月仿佛压根看不见舒枕山，目不斜视地路过他，自顾自躺上床，开始玩手机。

再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懒得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乱猜密码，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的拇指印了上去。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冉步月拉开玻璃柜，面色漠然地拿走了空位置旁边的那把glock 43x。

机器扫描三秒钟，绿色光一闪，发出细微的通过验证提示音，和他刚刚听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