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霜看着沈策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视线警告看向张嬷嬷。
心底念着握在凌华霜手中的孙子,这才没有露出马脚来。
眼下非常时期,也只能委屈秦家小姐了。
张嬷嬷急忙点头确认,秦文心的的确确跟沈老夫人有过口角。
秦文心叹息一声爬了起来,今天在路上与沈老夫人相遇,此人霸道无比,开口便是嘲讽她要嫁鳏夫。
今日他非得问个明白!
张嬷嬷被沈策州的气势吓得腿一软,心一横,干脆跪在了地上,“是老奴没用,是老奴没有照顾好老夫人,是老奴错。”
半分,嘴里一直发出‘嗬嗬’声响。
好在秦英彦左右逢源,想来也不会让秦文心多受委屈了。
三夫人拍了拍凌华霜的手,心底也是倍感纠结,凌华霜与她说起,沈老夫人对她出言不逊,她忍不住反嘴几句、又提到他们家苛待赵书晴的事情。
沈策州被三夫人一番抢白,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凌华霜非但没有心虚,没有退让,反倒是抬起头来,目光倔强看着他:“怎么你怀疑是我?”
张嬷嬷闻言,不敢耽搁,急忙上前解释:“侯爷,侯爷,您误会了!您误会了,夫人没有同老夫人起争执,是秦文心!是秦文心!”
沈策州听着张嬷嬷的讲述,心中其实有疑惑的。
三夫人在一旁看着凌华霜,见她被沈策州怀疑,哪怕是真的,她心底也是不舒坦,走上前挡在凌华霜面前,冷笑道:“策州,你与华霜一起长大,难道你不知她向来不屑说谎吗?我若是知道你是这般想华霜,之前的亲事我这做三婶怎么也不会同意!”
凌华霜在一旁,低垂着眼睑,心中暗自警惕,密切留意着沈策州的反应,感受到沈策州那充满怀疑的目光。
三夫人轻哼一声,“最好是!”
他微微皱眉,最终还是缓和了语气说道:“三婶,您别误会,我只是着急母亲的病情,并无针对华霜的意思。既然张嬷嬷说此事与秦文心有关,那我自会去查个清楚。”
听到这个名字,沈策州一下子没有转过来,自家娘亲中风与那秦家有何关系?
可是看着张嬷嬷哭得肝肠寸断,他又多信了几分。此人跟在娘身边多年,忠心耿耿,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胡乱攀咬。
“你嘴里没有这么说,心底一定这般猜想!”她冷笑几句:“也是,在你心目中与赵书晴相近之人自然处处都是好的,只有我凌华霜是一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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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与秦文心接触过程中了解到,此女子的性子与赵书晴相差不多,都不是那般蛮横无理之人。
张嬷嬷被沈策州看着心底发虚,面上努力佯装镇定。
沈策州视线缓缓落在凌华霜身上,张嬷嬷口中这般剧烈的争吵倒是像凌华霜会做的事情。
沈策州皱眉,语气冷硬:“我没这么说。”
秦文心?!
凌华霜这才放心下来,有过口角就好,不管这争执是大还是小,这盆污水就得稳稳落在秦文心身上。
他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也不管此刻夜深,带着人朝着秦府走去。
“我去秦府走一趟!秦文心把我母亲害成这般,无论如何,都得讨个说法!”
窗外树枝摇晃,时不时触碰窗台,发出‘沙沙’声响。
沈策州见她动怒,不由放软了语气:“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母亲中风,另有隐情。”
这时候的秦府,秦文心的院落中,夜色正浓,躺在床上的秦文心怎么也无法入睡。
可是……
三夫人叹息一声,摇头晃脑道:“真是造孽啊。”
≈ot;秦文心?≈ot;沈策州微眯着眼睛,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哭哭啼啼中,将与秦文心发生口角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这才使得沈老夫人受到刺激,导致中风的。
事已至此,沈策州还是决定相信!
凌府是出了名护短的。
凌华霜也来了几分火气,咄咄逼人道:“隐情不隐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回来她便如此。我火急火燎找你来凌府,可不是让你怀疑我!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找秦文心质问看看!”
是谁
沈策州厉声问道:“这与她何干?你最好给本侯说清楚,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不客气!”
沈策州被噎了一下,一张脸黑成锅底,待在房间内看着大夫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