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臻看着小珍珠笑了笑：“困了，已经要睡着了。”

张彼得笑笑：“看，她还是跟愿意跟我，你看啊。”他抱着珍珠晃，“跟着干爹好吧？干爹带你去旅游。”

珍珠委屈得埋着头，张彼得心疼死了，又害怕地把珍珠塞给盛朗：“你快哄哄吧，等哭好了再给我，你哄夏以臻哭有经验。”

“嘿，这话说的。你一天不见夏以臻还想呢，珍珠怎么就不能想我？是不是小胖墩儿，咱们俩最最好。”

所有人都看过去，张彼得气死了，拍着珍珠的后背转过身说：“你就说你讨不讨厌，我看着你都害怕，她那么小能不怕么？”

“我又不靠肚子记。”

盛宸不信。可低头一看，珍珠正穿着灰色绒线裙和白色的针织袜，趴在张彼得肩膀上安安静静的，只撅着屁股对着他，张彼得还一脸欠揍……

“别在这晃。”他插着裤兜说。

芮咏吃了几口菜连连道，难怪说伴珠得福，不跟着小珍珠，怎么能尝到沈老前辈的手艺？

盛宸不搭理，张彼得笑了声：“你这人看面相就不是善茬，她害怕。不像我，哎……一看就是好人。”

欢声笑语的一日。直到夜色在码头的小院子里铺开来，静谧才重新笼罩了这两栋小房子。

夏以臻抱着一套新睡衣走进浴室，一进门，里面还弥漫着属于独盛朗的熟悉气味，这个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她心上已经第八年了，他和她一样，都是很认旧的人。

百岁宴就在码头简简单单摆了一桌，沈泰操刀，大家吃起来了他又歇下来，半步不离地哄着这个胖嘟嘟的小丫头。

小珍珠正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安然地趴着张彼得的肩膀上吃手，口水顺着他的牛仔外套往下流……还是当初那件巴黎世家的外套，披过她妈妈的肩膀，现在成了小珍珠的围兜。

“芮咏这话说对了。”苏慧深道，“管它是吃进肚子还是学进肚子，能变成快乐就是最大的本领，人活一辈子，不过图个乐呵，是不是我的小宝珠？咱们没牙还不懂吃，可我们已经懂得高兴了。”

珍珠扒着张彼得的肩膀愣了一下。

盛宸不信邪，又突然咧开嘴笑着凑近道：“珍珠呀……”

“和抽烟有什么关系？”张彼得拍着小珍珠的后背撇嘴笑着，“你抽不抽烟她都不跟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盛朗从后面抱住她：“那你呢，困吗？”夏以臻的心倏然跳得更快了，她很轻地摇摇头。

盛宸之前去苏慧深怀里看小孩，珍珠抬头看了两眼，就抓着苏慧深衣服把头埋起来了，看见张彼得又抱着小珍珠往他跟前凑，他的胜负欲开始作祟。

沈泰自谦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苏慧深倒拍着芮咏笑起来：“芮咏，你快别这么会讲话了，臻臻听了又要拿小本儿记了，恨不得写上一整本芮咏语录。”

芮咏率先剥好一只放到夏以臻盘子里：“你这张嘴，天生就是为了享口福的，快别逼自己了。你看，有多少人为了你吃得开心愿意沾上一手油？别人还不行呢！”

着张彼得。

盛朗和盛宸站在墙边聊天，听见了说：“才半天没见有什么想的？”

她擦干净手去攥着沈泰怀里珍珠的小拳头，又引得她一转过头咯咯地笑起来。

盛宸偏开脸：“我来之前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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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臻上一秒还往心里背呢，下一秒就被人戳穿了，她赶紧把一只虾丢给盛朗：“你帮我弄。”

盛朗一人踹了一脚：“都滚！”

张彼得立刻把她捞起来趴在肩膀上说：“她妈养了一院子肥鸟，能不像么？好宝贝儿，想干爹没？”

夏以臻喂完小珍珠，盛朗也正好洗完澡进来。他的浴袍只松散地系着，胸口和腹肌坦着半壁，他走过来时夏以臻心里跳了一下，听见盛朗擦着头发问：“困了吗？”

苏慧深笑道：“我们珍珠又学小鸟飞呢？这么肉的胳膊腿，能飞起来吗？”

“胡扯。”

盛朗笑了一声拿起来：“学一肚子学问还有地方吃吗？”

“好。”盛朗浅笑了下，只是紧了紧手臂却好久没说话，直到怀里的人开始滚烫起来，他才拍拍她说：“去洗澡吧，我哄她。”

珍珠嘴一瘪，哇一下就哭了。

他心里不爽，站了一会还是不服气，突然大步一迈绕去张彼得身后，也两手啪啪用力一拍道：“珍珠，过来给我抱。我是你亲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