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

“但马大人有件事奴婢想跟你说。奴婢在昭狱这些天发现，地牢没窗里面不通风。虽然劫狱不易成功，若是灭口呢？只需在看守处放置不完全燃烧的炭火，人中了炭毒又不通风，整个狱中的人都有可能丧命。”

这流程听起来怎么这么燃呢？有点想死一死了怎么办？

大臣们一下子来了精神。对啊，死都死了，不想再带走几个吗？

“后来奴婢进了昭狱，颠覆了奴婢以往的认知。诸位大人可能没进昭狱，奴婢给大家讲讲。”

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奴婢的身份变成了老国公爷的亲孙女。为了增加供词的可信性，方便以后行事，奴婢决定认下这个身份。

徐国公：“……”

方大人，与有荣焉。

竹心这里顿了顿，本来想说包青天，又咽了回去。

这时国公爷重重地咳了一声。

马顺在心里谢谢她的挂念。

群臣激动，能云你就多云点。

“奴婢是这么想的。奴婢就跪在这儿，指挥使大人一剑对奴婢脖子上来一下子，然后血一下飞出去溅出数丈远。奴婢倒在血泊中。

竹心垂眸回道，“奴婢知罪。”

王远看着这位要重返天庭的“仙君”。

这心愿够清新脱俗。

说话的人是大皇子，二十多岁，剑眉星目彬彬有礼。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却做着礼贤下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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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见马大人之前，我对锦衣卫和东厂印象就是鹰犬、爪牙，残害忠良的酷吏。”

竹心看了国公爷一眼接收到了信号，皇上说许你个心愿那是给你脸了。

竹心满眼兴奋，她要像先烈一样英勇就义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

德胜觉得自己也挺黑的。

上面的皇上：“那就讲讲吧。”

“二少爷不能参加科举只因脚有六指。他生父已死葬在蜀中，脚也是六指。

大殿之上的皇上问道，“竹心，你可知罪。”

“果然马大人敬业勤勉，为了这个案子不眠不休，最后还遭受了刺杀。奴婢当时担心很久。”

马顺内心os，做了充分准备，没想到要折在竹心身上。

“就像方大人一样。”

竹心的高声说道：“其实奴婢的心愿是血溅紫宸殿，魂归长江黄河。”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有何证据？”德胜冷笑了声。证明一个东西不存在有时比证明一个东西存在更难。

至于奴婢的祖母确实早前在幽州伺候且嫁了当时做马夫祖父。幽州的将军府应该还有老人在。

咧嘴笑的马顺又闭上了嘴，他又招谁惹谁了？怎么什么脏活都让他干？

开玩笑，出题人能没正确答案吗？

竹心向国公爷点点头，放心吧，她不会蹬鼻子上脸，让陛下为难的。

群臣内心os，这种福气还是留给你吧。

竹心的高声说道：“其实奴婢的心愿是血溅紫宸殿，魂归长江黄河。”

“父皇，竹心既然甘愿赴死，不如让她讲讲狱中之事。”

德胜：“……”

今日只怕不能善了。

“念你忠心可嘉，朕许你一个心愿。”

“昭狱里就是指挥使提人也得签手续，巡房时间是当日抽签决定非常严格。马大人的脸特别黑，奴婢一直觉得脸黑的人都刚正不阿，就像……”

又过几日东厂对奴婢有所怀疑，对奴婢多番试探。奴婢怕再生事端，上了第三份口供，后来就被移交回了昭狱。”

等奴婢死后火化，把奴婢骨灰撒到长江黄河，让奴婢再看看咱们大齐的大好河山。到了下面如果得见太祖，奴婢跟他老人家讲讲如今的大齐何等昌盛，不输汉唐。”

马顺也看着这位将在五指山下魂飞魄散的“孙悟空”。

不过，这些天确实是她人生中一段很特别的经历。如果她能回去，就写本书叫《我在昭狱的那些天》或者叫《东厂大太监和我》说不定能爆火呢。

群臣：不得不说，这个女的有点东西。

群臣：“……”

马顺，都这个时候了，能别搞欲扬先抑行吗？

临死之前，大皇子还给她安排工作。

一些谏臣默默地想以前一直挂在嘴边的撞柱而死，简直就弱爆了。怎么就没想到血溅紫宸殿呢。

儿时在相国寺，奴婢听人念了句诗便学了一嘴，沈学士觉得诗写得妙，随手写在一本书的背面。当日住持也在，陛下派人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