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喜道：“那也不错了，旱涝保收。”

好东西最怕宣传，住户把裙子穿出去后，逢人便有人问。

你说八十块不算贵，商场里那些外国牌子一件都要几百块的！

她又举了好多中式英语的例子，最后总结：“语言的最终目的是交流，只要互相能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口音和语法都不重要。”

据说明年国家全面取消公费生名额，深海是一线城市，市里几所大学也最先全面施行这个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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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费留学一应手续有学校帮忙办理，自费留学不仅需要额外缴纳一笔费用，还需国外大学的邀请函，手续极其复杂。

但留学名额霍骁北并不想放弃。

一番话下来，让顾客们掏钱掏得心甘情愿，还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温苒一本正经回答：“外语其实很简单，多听听广播多读多说，口语中语法没那么重要，又不是考试，大家听得懂就行。”

学费标准提高，学校额外多出学费这笔收入，这意味着学校经费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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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消息说，学费归学校支配后，政府拨给学校的经费就会相应减少。

陈晨问他：“你外企的面试过了吗？”

霍骁北又问郑峰：“你打算进哪家公司？”

霍骁北在等明年的公费留学名单，这一届变数很大。

她也不知道给田蜜那样大一个目标到底是不是为田蜜好，若是到时没法出国，也没法实现创办服装品牌的愿望，田蜜会不会怨她？

田蜜愣了下，反应过来立马去抱温苒，感动得快要掉眼泪了。

闺蜜，“对啊，苒苒你什么时候学的？”

于是一来二去，就有许多人上门要裁衣服。

深海财政收入在全国排名前列，市政府在留学经费方面向来大方，但因政策有一两年变动也不是不可能。

张阿公鼓捣着拉大锯的收音机，敷衍地嗯嗯点头。

不然也不能一件裙子卖八十块不是？

田蜜抓着温苒急急说道：“苒苒你怎么把她们都拒绝了？一个月别说三件，我十件八件都能做！”

温苒向顾客解释：“我们做的是精品，布料都是好料子，做工和剪裁也都是花了心思的，跟外面工厂流水线做出来的成衣有着本质区别。”

门口纳鞋底的刘阿婆抬头说道：“你个小姑娘口气真大嘞！十件八件岂不是要熬夜才能做完？眼睛要瞎的呀！”

温苒心说，其实也没那么好。

国企安稳，郑峰又是理工大学毕业，高学历人才，升职也就是年的事。

简而言之：高端，精品，上档次。

他和温苒已经在着手攒钱，政府提供的经费完全可以留给更需要的人。

到底会不会削减经费，削减的话又会减到多少，极有可能会影响留学名额。

郑峰挠头，“我爸说让我回老家，进电网工作。”

田蜜的第一次课后作业是件连衣裙，淡绿色收腰半袖，做好刚洗干净晒出去，就有弄堂里的住户过来询问在哪儿买的。

霍骁北倒不是贪图那些经费，他在意的那个名额。

田蜜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温苒见状主动替她招呼客人。

彼时田蜜在商场上班，温苒从布料到剪裁到设计夸得天花乱坠，替她卖出去了八十元高价，成功让买卖双方都满意得不得了。

而像温苒的情况属于出国务工，比留学手续更加繁琐困难。

刘阿婆晃着扇子摇摇头，“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稳重的！”

朱文喜摇头，“还在等电话，希望能过。”

朱文喜一脸受教，决定买个收音机回来天天听广播练口语。

田蜜下班回来看到这么多钱，又蹦又跳嚎得楼上楼下都捂耳朵。

登记好顾客名单，收上定金，量好尺寸，约定交货日期，客人们一窝蜂来一窝蜂走。

田蜜欲言又止，很想说，她可以把工作辞了，一个月别说三件十件她都能做。

比较麻烦的是，温苒还远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不能通过和霍骁北结婚降低办理手续的难度。

那正好，温苒摊手回道：“所以我们是小本生意，也就赚个辛苦钱罢了。”

顾客不大满意。

“苒苒你对我真好！”

温苒：“现在接不了太多单子，一个月最多三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