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濯刷了十张卡以后开始限额,不得不开始签支票,签了没几张,他想到自己户头不一定有这么多现金,最后问道:“能不能用我家的超市卡抵?”
打发走所有人已经将近七点半。
裴珩笑着说:“那么你还是可以继续讨厌他的。”
赵溪平看着范濯,沉默了一会儿,将那条信息里的【本条消息发送人:范濯】指给范濯看。
姜明钰这时想起那条不知道被他忘到哪里去的丝巾。
铁公鸡范濯打鸣道:“还钱!!!赵溪平!还钱!你还我攒了十年的血汗钱!!!”
“国王你要自己发行货币了吗,你家哪来的超市?”
同学a说:“跑腿拿来的。”同学b说:“我爸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同学c说:“我家里是卖pos机的。”
他将花盆一盆盆地往楼上搬, 很快将阳台摆满。等到春天的痕迹再深一些,这些植物将会花团锦簇地盛放。
“……”
原本要一直到下午三点才返程的春游活动,在一点半紧急叫停。
范濯:“我没……”
姜明钰给裴珩的描述仅到他说要把钱给赵溪平, 而赵溪平不要这里。听完,裴珩想了想,他问姜明钰:“纪别风把你的丝巾捞上来了吗?”
赵溪平凑到他耳边:“我发的。”
【红包随机分配五十人:伍仟元】
很快有了响应,河堤上出现一个接一个边喊我爱姜明钰,一边跳河的人。情绪开始有传染性地一层层递增,到了后来甚至有不是他们班级的人,只当这是什么当地的特色游泳活动,脱了外衣一起跳了下去。尖叫的狂欢中,河里的水花翻起啤酒般细密的泡沫。
这一行为得到了校方的严肃批评。
这是史上最贵的一次跳水运动,可他甚至没有在历史上拿到奖。唯一的见证者,还是赵溪平这个可恶的情敌。
他确信,自己如果有一天即将遗忘世界上的所有人,他独独不会忘了赵溪平。
“这里为什么会有pos机?”范濯茫然的问。
身无分文的范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住赵溪平的肩膀狂摇,撕心裂肺得像有人在拔他的毛。
“……”
和范濯家不一样,赵溪平头顶上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且他的父亲在家族中并没有什么实权,每年给他的零花钱都不够用。
姜明钰到裴珩家的时候,率先跳河的纪别风和范濯都还没从校领导室被放出来。
范濯:“……”
,回校后凭视频领奖,老子说到做到!
可能被他的英勇震撼,赵溪平无比温柔的对他说:“我觉得你说得不错,你爱在饭里加青提就加青提吧,加巧克力、加可乐、加雪碧,加泥巴我都不拦着你。”
——本条消息发送人:范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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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范濯并不知道这个插曲,他听说一条一百万的价格是赵溪平开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转头,震惊的看着赵溪平:“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赵溪平推拒不要。
七班大半个班都跳了,部分人甚至不是为了钱,只是觉得好玩。
纪别风当然没有把他的丝巾捞上来, 毕竟后来他和范濯架打得不可开交, 将河水搅得很乱,这条丝巾早就沉底陷进河底的淤泥里了。
范濯一直被关押到六点半被放出来,回家要写一千字的检讨书,他披着一条浴巾,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玩手机。
他当然很感激,于是和赵溪平说:“我把钱给你。”
他从没想过自己一跳,不仅跳出了一千字检讨书,还跳没了三千万。
七班几个同样刚被放出来的同学笑嘻嘻地举着手机来找他兑奖,范濯在他们的指引下第一次看到聊天室里备注是他发送的悬赏信息。
其实返校中途,姜明钰有看到这条信息,他清楚的记得范濯跳下去的时间,早猜到这条信息是赵溪平发的了。
范濯:“……”
没人再提姜明钰,尽管当时每个人都喊着姜明钰的名字。
几个同学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pos机等着范濯刷卡。
这件事被校方定性为故意恶作剧的超恶劣行为。
赵溪平此举,完美的将本该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姜明钰摘了出去。
范濯疑神疑鬼的说:“我不吃泥巴。”
为姜明钰做一切,他都心甘情愿。
范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