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顿时就该倒地的倒地,该放心的放心了。
老太君难得的狠心倒也是压住了这个顽劣的孙子,让他连这个大热闹都没来凑。
被打断腿的是这一个!
“咳。”谢明瑶身旁的大太监凑近了他,悄声道,“赵世子昨天出了宫,就被工部侍郎家的刘公子带着喝花酒去了……这会儿正被老太君罚跪祠堂呢。”
得,这位菩萨心肠的爷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年长的老嬷嬷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老太君的脸色:“老夫人,老奴去提醒一下世子?”
虽然大家都觉得小陆先生是圣母,但小陆先生其实不是。
赵锐呢?赵锐怎么没来?
就在老嬷嬷以为老太君是默认,正要将动身的时候, 老太君叹了口气:“算了。”
不过倒也没什么稀奇。
陈鹤松刚坐回席面上,脑袋上的冷汗还没擦干净,又哗哗的流了下来。
大太监神秘一笑,并未明说,只是给他指了个方向:“二皇子殿下请看,那就是工部刘侍郎,刘元昊。”
老嬷嬷心里也有些责怪。
竟然是因为这个。
提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起另外一个人了。
老太君一向对世子宠溺无度,本以为这次是真的狠了心,原来还是一样。
凌燕南四下张望着,愣是没看到那个一向和他一样嚣张跋扈的人影。
大太监忍着笑:“那位刘公子比赵世子还要轻上几岁,如今刚及弱冠不过二年,家中已有青梅竹马,定了亲的妻子。”
一脑三用真的是很忙了。
哪怕以他现在的这个地位,把资料片念出来,不用半点人证物证就能给赵家翻案,但他依然没有准备这么做。
几个功夫好的侍卫三班倒,除了天家的笑话没敢讲给他听, 剩下的一个不落,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让赵锐几番抚掌大笑。
就这一会儿,甚至已经有些脑子快的回想起来了赵巩这个名字曾经的出处,并且在怀疑自己会不会认错的可能性中思考起了弹劾陈鹤松的可能性。
凌燕南哈哈大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那刘公子呢?”
老太君也是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最恨这些不干不净的事。
这事儿其实在京城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毕竟老太君对这个孙子的溺爱那是有目共睹。
凌燕南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一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说是武将都有人相信的男子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
平日里如何老太君从不过问,只是今日正生气呢,又在祠堂里, 还如此不庄重, 实在是有些……
懂了。
世子这也太放肆了。
被罚跪祠堂……
被罚跪祠堂并不耽误赵世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毕竟老太君并没残忍到把他的随从也一并收走。
原本庄严阴沉的祠堂里因为主子的存在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当然,陆景和并不是那种人。
人家都说了要自己报仇,他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估计万一哪天武功废了当不了侍卫, 出去说书也能挣口饭吃。
以及,传说中的陆景和原来真的是个终极圣母……
不会要这么不给面子吧?
谁不知道他那一伙子随从直接拉哪儿去了,还能有人给他的人脸色看不成。
要是说别的纨绔子弟不来,还有可能是被家里长辈打断了腿,可赵锐……他也没有这个先天条件啊,他爹还在边疆没回来呢。
于是这位二世祖就在宫里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听着一盏茶后的实时转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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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放纵溺爱孙子那是一回事,赵锐放纵糟蹋自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老嬷嬷停下脚步,意外又不意外。
凌燕南恍然大悟,满脸同情。
皇家的吃穿用度还是比较阔绰,席面上的桌子其实挺大的,旁人最多只能占三分之一,这位占了一半。
所以面对其他人的询问,陆景和只是笑道:“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我来得急,也没来得及安顿他,还怕他过得不好。”
像这种事情没道理,只罚一个吧?
他才二十多就跑去喝花酒,纵然并未真正跟那些青楼女子发生些什么,可花酒里有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万一身子出了什么事,又有谁担得起?
老太君院子里的灯火熄灭了。
或者说陆先生比较尊重赵巩的个人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