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看知栀的眼神，不仅仅是坠入爱河，而是分分钟溺死在爱河里。

“他被我鸽了。”许知栀低下头，像只做错事的小猫。

程晓芯随手一抓，把黑历史抓成纸团，骂骂咧咧，“那姓胡的，神淦有病，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程晓芯笑着摸了摸许知栀的头，“你看看你这样，叫什么？”

糟糟的发，眼泪不停，哽咽到说不出话。

“我跟你说，你在喜欢周叙辞的同时，也要像从前那样喜欢我，知道了吗？”

程晓芯舒了一口气，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拍了拍许知栀的背，“幸好，我多怕你真的会把周叙辞让给我。”

这么一说，程晓芯又反应过来，“对了，你怎么突然跑过来训练室？”

许知栀放开程晓芯，往后退开一步，站在她的跟前，自信地看着她说，“你才舍不得骂我。”

许知栀说，“电影时间过了。”

“抱歉，我说不出谦让的话，周叙辞是个人，不是物品，我不愿意，我也没有资格把他物品化。”

她们之间总是有一种无形的默契，那就是无条件地相信对方。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她一直都是乖乖生，循规蹈矩的，不会越界放纵。

她认为，周叙辞虽是外表高冷的校草，但是百分百长了一颗恋爱脑。

许知栀认真地说，“今天不讨厌。”

因为我很在乎你，所以我必须要诚实地与你对话。

“那我会生气，会看不起你，会发癫骂你。”程晓芯说。

许知栀摸了摸程晓芯的脸，“要不，我今天陪你喝酒吧。”

许知栀露出了笑颜，“那都是你惯的。”

“你不是讨厌酒味吗？”程晓芯斜眼看她。

“恃宠而骄啊。”程晓芯说。

“不一样的喜欢，你在左心房，他在右心房，都喜欢。”许知栀聪明地说。

许知栀没忍住，张开手，一把抱住程晓芯，将脸埋在她的肩膀处，低声问，“芯芯，我要怎么办，我好难过啊。”

许知栀笑着挽住程晓芯的手，大步地往上走。

“啊？那周叙辞怎么办？”程晓芯问。

许知栀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反问，“要真是那样呢？”

可她认为，那是不尊重人的施舍。

说不出口的心疼。

程晓芯有点懊恼，“我不想给你压力，我想着就再难过几天吧。实在是不行的话，我喝点酒，睡一觉就过去了，不想拉着你陪我一起难过。”

许知栀在寒风跑了很久，编发被吹散了，看起来有点狼狈。

按许知栀从前多愁善感的模样，没准真的这么安排。

如果她注定不能成为被人宠爱的公主，那么她就努力成为自己的女王。

“而且……我也不想骗你，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他，不是之前喜欢沈煜的那种盲目不自信的喜欢，而是每一次靠近，都难以抑制怦然心动的喜欢。”

许知栀从口袋中摸出那一封皱巴的情书，递给程晓芯，“胡晨找了我，把这给我了。”

程晓芯一顿，反问，“那他不得eo一整天？”

许知栀被逗笑了，挽着她的手臂，小声说，“芯芯，你应该告诉我的。”

气氛一下就缓和过来了。

“你这妆，妆效可以，就是眼睛肿了，但是看起来我见犹怜。”程晓芯眯眼瞅着，“继续去看电影，应该没问题。”

“哼，端水大师。”程晓芯笑着说，“放过你。”

“许知栀。”

“嗯？”

许知栀耸了耸肩，“我担心你，所以就……”

她也可以为自己加冕皇冠。

程晓芯没有再拒绝，“好，今天准你放纵坏一次。”

许知栀不哭了，眼睛哭得有点红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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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芯任由她挨着，轻声说，“知栀，你要记得，是你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我，我才有机会走到今天的。”

程晓芯的眼眶红红的，抬手抹了抹许知栀的脸，“别哭，要把妆哭花了。”

“芯芯，你真好啊。”许知栀挨着程晓芯，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全世界最最最好。”

程晓芯凑近看她的妆，“把你打扮成小公主，是想让你漂漂亮亮地去约会。”

“什么？”

“那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周叙辞多一点？”程晓芯给出了死亡问题。

她不需要这样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