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夜棠眼帘撩起，抬头看他，雾蓝色的眸子里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让这小妮子坐在这，她又欺负你了？”秦妄走过去，为他挡住了穿堂而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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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其实我和她说的都是真的。”

秦妄不禁皱起眉，语带不满：“你今天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夜棠抿唇不说话了。

夜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有些难堪地抹了一把脸，扶着栏杆呼出一口气，转身头也不回地朝花园外走去。

“那我还有很多关于老大的故事呢。”许织双手撑着下巴跟他商量：“夜顾问要不要听？”

“别喊我哥哥！”

看夜棠神色不太对，秦妄眉梢微动，试探着问道：“夜顾问，许织没给你说些不该说的吧？”

之前的时候，夜棠的反应并没有这么大，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连怀疑自己一下都没有，就好像他们丝毫没有嫌隙，早就很熟悉了一样。

秦妄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跟过来，他自嘲一笑，沿着花园小路走出生控局大门，来到街道上。

许织撇了撇嘴，靠着藤椅的扶手闭上了眼睛，和往常的难以入眠不同，她竟然很快就陷入了睡梦当中。

夜棠的声音突然放大了一些，他冷冷地瞪着秦妄，像只被惹急的兔子，看起来凶巴巴的：“我不是你哥哥！”

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道：“没有，是我催眠了她。”

秦妄来到花园里的时候，一眼看见坐在藤椅上睡觉的许织，而他千叮咛万嘱咐的夜顾问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夜棠双手抱臂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好了，你现在可以闭上眼睛了。”

夜棠偏过头去，声音好像要散在风里：“非说我是你哥哥算不算？”

“你给她催眠？”

秦妄看着他，嗓音略微低沉：“为什么这么生气？”

夜色很浓，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时不时有两三辆汽车行驶而过，灯光由远及近，又在道路尽头消失不见。

秦妄走过去刚想发作，就看见了站在栏杆后的那一抹白色身影。

“我暂时并不想听关于秦妄的其他事。”

“嗯。”夜棠点头，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秦妄，好似是试图在他脸上寻找些什么。

冰凉的月色下，夜棠低垂着头，银发微扬，长睫轻颤，安静地像是睡着了。

秦妄对夜棠一直以来的坚决否认，感到很无奈：“你为什么不相信呢，哥哥？”

他很疑惑，究竟自己做到什么程度，秦妄才会跟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