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多大了，现在退休了吗？”

“钟董啊，老熟人了。”

项石回答的很果断：“据我所知是没有，钟黎云不碰赌，对毒品更是深恶痛绝，为此还不惜和客人翻脸，亲手把场子里吸毒贩毒的摁住送给禁毒大队。

之前没问钟黎云，他本就打算来问项石，早年的江湖不大双方肯定认识，至少知道名字。

陈益不回答，拿到了当年连夜跑路之人的基本资料后，离开了网吧。

陈益：“……”

项石：“徐泰。”

精致的茶桌前，陈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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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五人也颇为惊异，放在网络小说里，钟黎云妥妥的爽文逆袭主角。

黄肯定沾，问都不用问，否则谁去你家消费，大晚上出来挥金如土可不是畅谈人生的。

项石顶多算钟黎云崛起的，他不是突破口。

茶桌只有两个贵宾位，后面有沙发，但特案组五人选择站着。

陈益知道在项石这边是问不出什么了，否则钟黎云也不会主动说出此人的名字。

项石无奈：“也怪我鬼迷心窍，当年要是留住钟黎云的话，可能会是另一番景象。”

十二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东黎的夜晚可比白天热闹多了，台球俱乐部应该不会关门，就是不知道徐泰是否已经睡了。

聊到这里，项石又忍不住了，试探性问道：“你们到底查什么案子啊？和钟黎云有关？”

话说回来，就算没有非法交易，客人也可以自己交朋友，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钟黎云那种角色除了碰毒，干出什么惊天大案他都不意外，说绑架亿万富豪他也信。

正因为这件事，我的生意一落千丈。”

事实证明，优秀的人干什么都很成功。

项石对徐泰很熟悉：“应该快六十了，还没退休，歌舞厅关门后改行做台球厅，现在已经发展成连锁俱乐部了，挺成功的。”

徐泰这个人需要见一见。

陈益：“他除了经营娱乐场所，还干过什么？”

徐泰倒茶。

“打电话约一下。”上车后陈益开口。

有没有那种交易不知道，不过徐泰让特案组直接来店里见面，想来应该没有违法生意。

钟黎云，每次都冲在最前面，名声是打出来的。

项石弹了弹烟灰：“不知道。”

陈益：“已经打断了腿，换了新老板后他没对你手下留情吗？”

项石微愣，说道：“就是某些事情啊，干我们这行的，很容易隔三差五去派出所报道。”

这家台球厅生意好到离谱，经过大厅的时候人满为患，肉眼可见的日进斗金。

陈益：“双人徐，泰然的泰吗？”

生意好的原因很简单：有陪打。

和项石比，徐泰显得意气风发，牛仔裤和休闲西服拉低了外在年龄，活出了第二世。

当年云捷集团还没成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禁毒那边出名了，也正因为他对毒品的痛恨和功劳，某些事情，公安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功过相抵。”

也难怪，他父亲就是吸毒死的，应该痛恨毒品。

陈益：“沾赌毒吗？”

从目前所得到的信息看，简单来讲，钟黎云就是一个由黑转白的年轻翘楚，知道一直混地下早晚得凉，转型果断。

特案组六人开车来到市区，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台球俱乐部，并在内屋的办公室见到了徐泰。

见得多了，威慑力也就小了。

聊到钟黎云，徐泰侃侃而谈，当年钟黎云在歌舞厅快倒闭的时候加入，不但救活了歌舞厅，还让他的生意急速扩张，蚕食了不少以前压着他打的同行。

陈益：“听起来好像就你最惨啊。”

何时新拨通了徐泰的电话，对方没睡，就在俱乐部总店里，他对警察的态度和项石差不多：客气，不慌，淡定。

陈益节约时间，直接提起了钟黎云。

超短裙低胸装加黑丝的美女陪打，生意能不好吗？

项石：“对。”

“歌舞厅老板叫什么？”陈益道。

项石沉默了一会，道：“钟黎云走后我换了个新店长打理生意，也是个年轻的狠角色，对钟黎云相当不服要碰一碰，您猜怎么着？半年后连夜跑了。

您想了解钟黎云其实不难，找几个二十年前混过的，或者去监狱问问本地年龄大的罪犯，哪个不知道云哥？”

陈益抠字眼：“某些事情是哪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