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几乎都是打包带走。
林晋慈徒劳地抓着他施力的手,推拒不开,最后深喘着气,下肢发木,如被卸去筋骨。
城市的尽头,似乎有小小的、跨年夜的烟花绚烂升空。
他们密不可分,直到筋骨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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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晋慈不想穿衣,也不想动弹,胸腹横着一角雪白的被子,乏力的双腿暴露在甜腥空气里,随意曲叠着,人懒懒地靠着枕堆,伸手按开电动窗帘,看见外面的夜景。
起初乍现的痛意被渐渐泛滥的水泽消磨殆尽,舒慰感在反复进出中累积叠加,猛然随热汗一同冒出,侵蚀心魂。
林晋慈坐在副驾驶,让他不要抱太大期待,太多年了,小摊未必还开着。
但极尽温柔的前戏之后,体腔仍感觉到了被打开的痛意,她忍不住地喊了傅易沛的名字,虚虚睁着的眼里,看见他也在蹙眉忍耐着,动作放缓,问她的感受。
事后傅易沛只穿着一条灰色睡裤,下床去倒水。
一片深暗之中,灯如群星。
傅易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回答是的,零点刚到,新的一年了。
搂住傅易沛的脖颈,回应着,林晋慈低声抱怨了一句,水台很硬。
阿婆眯眼定定瞧了她好一会儿,问她是不是以前也在这巷子里住过,穿着附中校服
林晋慈“嗯”了一声,说想吃那种推着小车开在巷子口的手工小馄饨。
回附中读高三那年,林晋慈住在榆钱巷,巷口每晚都有这样的馄饨车。摊主是个手脚麻利的阿婆,汤锅盖子一揭,热气腾腾,旁边支两张折叠矮桌,还有几只更矮的塑料凳子。
林晋慈点了两碗馄饨,先付了账。
傅易沛如实说没有。
傅易沛简单漱口,关上水龙头,吻了吻林晋慈,问她舒服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朝林晋慈吻下来。
壁灯昏黄,气氛的确缱绻许多。
林晋慈走过去,似乎还是那位特别爱干净的阿婆,头发花白,面容苍老不少,说话依旧带着熟悉的方言语调。
手机一直关着,林晋慈忘记了时间,问傅易沛:“新的一年了吗?”
最后到达极点,神经靡丽迸裂的感觉,短促而迅猛地夺走她所有的神智。
林晋慈换好外出的衣服,想到傅易沛的爷爷家也在榆钱巷,便问傅易沛吃过吗。
而傅易沛用手指延长了这种体验。
窗外升起新年烟火,两人时浅时深接着吻,在林晋慈小腹忽然传出两声低瘪的咕响时,旖旎气氛破灭。
不能招架,眉眼难耐地蹙起,发出不受控的些许低吟。
大概是运气好,车子开近,远远就看见巷口高悬的路灯下,停着一辆热雾缭绕的小车。
因为外婆觉浅,林晋慈不愿意带回去弄出过多声响,打扰外婆休息,每次都是坐在那张小桌子上吃完再回去。
榆钱巷离酒店十几公里,为了一碗小馄饨,某人也心甘情愿驱车前往。
林晋慈将脸埋进傅易沛的肩窝,听见他的胸腔也随笑意在轻震,手掌则在她光裸的背上抚了抚,问她是不是饿了。
第一次比林晋慈想象中漫长。
他每次去榆钱巷,他爷爷叫家里阿姨准备好的菜式就差列成满汉全席,哪有空余的肚子去外面找一碗馄饨吃。
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变好。
傅易沛抱起她,一边出浴室,一边在她耳边说要在水台弄的原因,他要看得清楚一点,但是去床上灯光大亮地做又很没有情调。
在新年的第一分钟,林晋慈得到爱人的拥抱亲吻,傅易沛对她表白,并说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因为爱人的存在,林晋慈有些相信关于新年的祝福。
这才后知后觉地明悟,动作由傅易沛发起,软这种状态,却是由她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