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沛严正指出那块擦手巾大大的缺点:“粗糙了。”
林晋慈垂眼望向傅易沛推车的手。
虽然修长的骨节看起来力量十足,但肌肤干净偏白,青筋显露,的确又有点娇贵的样子。
安静了几秒,傅易沛有些可怜地对林晋慈说起往昔:“我几岁的时候,在我外婆家过暑假,被狗吓到过,所以一直不喜欢狗。”
林晋慈隐隐听懂了:“也包括史努比这种卡通狗?”
“同一个物种多少有点看着不爽。”
林晋慈在他手背上轻轻摸了摸以示安慰:“那换掉吧,我之后重新买一块。”
傅易沛说他来买,毕竟是为他换的。
林晋慈就由着他去了。
之后的两天内,林晋慈陆陆续续收到许多送上门的快递,因签收写的是傅先生,她家现在的确有傅先生出没,林晋慈就一一签收了。
盒子叠盒子,壮观地堆在门口。
林晋慈打电话给傅先生,问这是什么情况,大大小小似乎都是厨房用品,她怀疑傅先生搞错了,把要寄去城南别墅的快递都寄到了她家来。
电话接通后,傅先生说没有搞错,就是给林晋慈的厨房添置的,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了。
傅易沛来了就问林晋慈要美工刀,大拆特拆。
林晋慈去厨房拿饮料插上吸管,递到傅易沛嘴边给他喝,等他喝几口,林晋慈又坐回自己的小凳子上,监工一样,看着他继续拆出一口薄薄的平底锅。
林晋慈说:“厨房好像有这样的锅。”
“我知道,之前用过,”傅易沛头也不抬,继续划包装盒,“太重了,拿着手酸。”
林晋慈咬住吸管,慢慢地咽下一口冰饮,接受了一八六的男友擅长做菜但身体娇弱的现状。
他可能真的从小到大没吃过一点苦,所以即使是擦手巾粗糙和锅具稍沉之类寻常人忽略不计的小苦,他都会无法忍受,因为什么都习惯了用最好的。
就像童话故事里,即使垫了二十层鸭绒被,豌豆公主娇嫩的身躯还是会睡不安稳。
林晋慈放下饮料,趿拉着拖鞋,跑去自己的卧室,在床边坐了几下,试图感受不舒适,但感受不到,她又拿起手机回到门口。
傅易沛问她干什么去了。
她说没事,开始在购物软件的搜索框里打字。
过了一会儿,林晋慈用手肘支在膝上,掌心托着自己的脸,从头到脚打量了
傅易沛一遍,不禁感慨:“还好你有钱。”
傅易沛笑了一下,觉得这话奇怪,却又顺着她奇怪的话问:“那我要是没钱呢?”
林晋慈想了想说:“你没钱我也养不起你,按我现在的年薪增长和投资收入,至少要到三十五岁以后才有机会。”
傅易沛更乐了:“想得那么长远,都已经计划到三十五岁以后了。”
一瞬遐想翩翩,剩下几个小快递,他也不拆了,目光柔情如戏剧,声音缓缓,望着林晋慈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三十五岁的时候,生活差不多是什么样子?”
思考片刻,林晋慈说:“应该赚了很多钱,我们这行越来越不好做,唐蓁也是早就嗅到苗头在转型,她当时请我回来加入臻合,就是想往小众的方向走,维护高端客户,徐东旭的个人博物馆……”
傅易沛眼里的柔情渐渐消退,在听到“徐东旭”那一刻,更是半丝不剩,他无奈地撇撇嘴,也不打扰林晋慈详细地规划未来的职业方向,又默默拆起快递。
是他买的擦手巾。
hellokitty的款式,绒毛细软。
他摸了摸,瞧了瞧,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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