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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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斑。

她站在天台边缘，风吹起她金色的长发。注意到蝙蝠侠的目光，女人朝他笑了笑。

分辨出那是什么，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然后她翻过了栏杆。

然而蝙蝠侠依然没有松手。他当然知道末日病毒的致死率目前是100，不过，蝙蝠战甲本身会具有一定的隔离作用，何况他在行动过程中，也没有忘记给暴露在头盔外的皮肤戴了防护面罩。

在来得及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之前，几乎是凭着本能，蝙蝠侠就已经冲了过去。

这样的重量，对于平常的蝙蝠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是此刻，他却感到肩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一握之下，他只惊觉这人的体温高得格外烫手。

对危险的直觉，在一瞬间袭击了蝙蝠侠，他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但是他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他太累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时候蝙蝠侠终于注意到，被他抓着的那只手腕，上面有一块深色的痕迹。

蝙蝠侠感到无比的疲惫。他决定呼叫蝙蝠家族来处理现场，而他将要继续赶往魔法侧据点。正在这时——

于是刀刃划破了他的手套，又刺入皮肤，在他手上拉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而女人就这样被他抓着胳膊，吊在大楼的天台外，离地面近百米的高度，风吹着她的身体都像是在摇晃。

“……”

而被他吊在半空中的女人，却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力量，忽然反手抓住了蝙蝠侠的手，指甲用力地，掐进了他的伤口里。

他抓住了那只手。

他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并没有参与刚才对他的围攻。

在这样的位置上，一低下头，就能看到空荡荡的街道，连交通指示线被磨损出的断痕，人行道两旁堆积着的废弃家具和垃圾都一清二楚。但他还是用力地想把这个人拉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低下头，在衣领附近咬断了一根线。一把折刀从她的袖口中弹出来，刀刃出鞘的一刹那蝙蝠侠就察觉到了，但他无法躲避。

而且他不可能放手。

他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就放弃拯救一个人。

因为一旦他松手，女人就会坠楼而死。

可是女人忽然抬起头，朝他露出了一个诡秘的笑。

他也联系不上戈登。

“……”

皮肤表面血斑的形成，在医学上，可以有许许多多的原因；但是，在此刻的y-g市，却只会有一种解释：

他太累了。

——这是一位感染者。

那是感染末日病毒后，发病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