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一次、一次的，守在她身后。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天才异能师就是你啊，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胜过你的，所以——我只需要做一条咸鱼，被你保护就好了。”

夏平芜还要再推她，可看到明春山回望过来亮闪闪的眼睛，她心下蓦然一软，又返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点头回答道：“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夏平芜按住明春山头上乱飞的呆毛，应着声：“是啊，春山不是跟屁虫，她只是除了不和我一起学习之外，什么都要跟着我而已。”

么委屈呢？

于是她还是抽出了胳膊，温声点了点头：

“我就该早杀了你，像我这些年杀死那些异兽一样。”

明春山立刻扒拉住夏平芜的胳膊，用额头蹭了蹭夏平芜的脖颈，直到后者下意识伸手去挡，这才接着道：

明春山把脑袋往她手掌心里又蹭了蹭，转正了脸：“那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刚开始的时候，明春山也会央求夏平芜捍卫自己的休息时间，夏平芜也会依言和老师们交涉。

那时候的明春山要比夏平芜矮一个头，正好躲在夏平芜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张望着。

其她的话都好说，但唯独这一句明春山最听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平芜的身影消失，明春山才有些挫败地转回身，虚虚扫了眼面前的牌位：“她只有为了你才这么温柔。”

“师母、师姨，我们就先回去收拾啦，你们也早点休息！”

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不愿意和她说？

刚拐入房间里，明春山就不高兴地甩开了夏平芜的手，气呼呼的：

“现在熬夜有什么用，早有这个毅力不就好了。”母亲冷哼了一声，但脸色的确好看了些，就连站在边缘没说话的探索队姨姨们也松了一口气。

“春山最近的确刻苦多了，每天晚上都熬夜念书的。”

夏平芜的交涉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她的语气一瞬狠厉：

“好。”

十年前。

夏平芜于是弯了弯眼睛，露出个温和的笑来：“师母放心，以后去了学院，我会盯着春山的。”

“还得让她自己努力才行，你总不能跟着她一辈子。”母亲叹了口气，转而望向夏平芜，“学院是自由分寝，你也正好让她多交一交朋友，不要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你。”

“没关系，自由分寝就自由分寝。”明春山立刻跟上去，把鼻子往夏平芜的后背上蹭，“我会乖乖听话，乖乖上课，不给你惹事的。”

“真不知道我到底能和你说什么，我竟然还以为进了学院就可以逃开你，要是知道你之后会对阿姊做那种事情……”

如往常一般，母亲站在山洞的正中央，紧紧盯着她们，语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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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钻出来反驳两句，手臂却被夏平芜挽住，而后便被拉着往回跑，耳畔是夏平芜告别的声音：

明春山目送着夏平芜离开纪念室，她想把夏平芜送回车里，但夏平芜站在纪念室门口，朝她摆了摆手，于是明春山没有动。

“当然会了。”夏平芜撤开手，回身去整理行李。因为背对着明春山，明春山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慢悠悠地说：“可是，学院是自由分寝的，如果你违反规定的话，我可能会很难办……”

再后来，顺利进入学院，夏平芜被当做战斗队重点学员培养，需要接受时时刻刻的训练，要经常被各个老师轮番考察，能和明春山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她只能尽量加快每次突击训练的时间，在临走的时候，向明春山保证道：

母亲果然变了脸色，刚要伸手把她拉出来，夏平芜就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很轻地回答道：

“往后，你们就要离开冰火洞，前往学院念书了。”

……

顿了顿，她脸色垮得更厉害：

可是，近年来的污染物指数还在持续升高，就连常年没有动静的冰火洞也出现了异样，异能局越来越紧张，学院作为异能局的后备军，也只能越来越加强训练——

阿姊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和母亲那样优秀的异能师，她知道的。

“阿姊，你说母亲她什么意思嘛，我只是和你玩得好，哪里叫你的跟屁虫。”

这些话她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们是整个探索队培养出来的孩子，我不希望你们进了学院之后、再做出什么让我丢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