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一下被这句给点醒——上官钧为什么会知道原主落水必死？又为什么能把原本的康复时间说得那么清楚？还有昨天，为什么会非常在意皇帝雨后出不出门的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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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钧蹙了蹙眉头——姬安在从他手中抢夺谈判节奏。

上官钧主动退后一步表现诚意：“四皇子不必说这些。我知道要治好圣上必不容易，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

姬安重新陷入沉思——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上官钧，自己真的没办法救皇帝……

姬安：“我落水是个意外，只要我会水就能改变，所以能活下来。但圣上的病，不是改变哪个节点就能影响结果的。”

上官钧皱眉：“什么意思。”

姬安忍不住心中吐槽——你满足不了，我只想穿回家去。

“我受的伤，本该在一个月后才会醒来，半年才能下地行走，两年才能康复。而现在，你给我带来的治疗甚称奇迹。我不会多问你的奇遇是什么，我只要你救圣上。”

姬安垂着眸，一直沉默不语，上官钧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姬安：“我可以给你。”

高压之下，姬安大脑高速转动，在这些零碎信息间找到了一条线——上官钧，好像也许可能……会是重生的！

最后，因为自己是“本该死掉却活下来了的人”，上官钧在推测出自己和姬含思都有奇遇的情况下，会更倾向自己这个像征好运的“活例子”。

姬安的思路渐渐清晰，理出几条推论——

上官钧控制不住地心头一跳。

其次，上官钧重生后，明显最在意的是皇帝，那皇帝大概率是昨天曾经出事。

姬安抬眼看来，上官钧发现他眼中盛满了浓浓的无奈，以及深深的悲伤。

不过，不等上官钧的怒火涌上，姬安又立刻接道：“生老病死自有定数，我们能改变的只是意外，但改变不了天命。”

上官钧冷眼看他。

他压抑着情绪，声音里却不自觉地带上冷意：“不要拿你治疗过我当藉口。昨日你找姬含思，不就已经把他那一份抢到手中。”

上官钧耐心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打断：“所以现在仙丹在你这！”

上官钧不信：“我的伤怎么说。”

又想方设法去找姬含思。

姬安坦诚地道：“我在湖里得到的，是一颗仙丹。当时我刚把它含在嘴里，没想到突然能够呼吸，还自动往湖面上浮。于是我没有吞下去。

上官钧微愣，随即心头一阵疼痛——难道真的没办法？明明他都复生回来，让圣上躲过了摔跤那一劫……

只是，局面分析明白了，好像也更糟糕了？

姬安暗暗深吸口气——昨天太着急，果然被上官钧看穿了，也果然是上官钧在给他制造机会接触姬含思。

姬安：“你刚才也说了，哪怕没有我为你治疗，你的伤也能好，只是会好得很缓慢。我能改变的不是结果，只是缩短了你痊愈的过程。”

上官钧再一次施压：“四皇子，你知道圣上对我有多重要。只要有希望，我必会不择手段。”

但，长年身居高位手掌重权，让他的耐性非常有限。

上官钧再次强调：“只要能治好圣上，你开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后来我把那颗仙丹喂给你，你便醒了过来。但因为我先前含过，仙丹已经和我创建了一层联系，造成需要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仙丹才能发挥治疗效果。

不过，他同时也心头微松——姬安既然摆出谈判的姿态，说明有可谈的余地。

姬安却还是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不是我不想，是真没办法。”

姬安毫不躲避地回视过来，满脸认真地说：“我要先说的是，奇遇已经和我绑定，如果我不愿，你就得不到。例如，我现在停止对你的治疗，先受罪的会是你。”

姬安摇摇头：“不是这个，你冷静听我说。”

姬安沉沉叹口气：“不是我不想救圣上，是实在没有办法。”

首先，上官钧应该不是穿书者，否则他会先想到自己同样是穿书人。

上官钧心底蹿起一股焦躁，和隐隐的怒火。

他无法死心，紧盯着姬安问：“你到底是怎么治疗我的！”

“昨日我听你说了圣上那个梦的详情，猜测姬含思也得到一颗仙丹。我就想试试，仙丹之间会不会有感应，能不能把他的机缘夺过来。没想到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