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你听出来了。不过，不单单是这个。”

因此上官钧只看过书上的新火炮图，知道新火炮可将炮弹打到远处，却并不知道使用当中的各种细节。只以为和投石机差不多，纯靠操作者的感觉来“瞄准”，没想到还能通过计算令打击点更精确。

姬安拿过章实先前的计算看看——发现这个时代的计算步骤他看不懂。就只看下最后结论，转头问上官钧：“这数对吗？”

上官钧仔细回忆一下，点头说：“大差不差。”

上官钧抬眼回视：“陛下有话问我？”

章实没拒绝，应着好，一同起身，又想起来说：“刚才我见圣上和大司马的围巾一角绣着字，不过……”

姬安：“还得算倾角。”

姬安笑着给他夹菜：“二郎秀色可餐，多看你两眼好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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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晟叹道：“厉害。”

章实点头道：“可以。”

也不知道是在说火箭车厉害，还是章实的计算厉害。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样的回答似乎不合适继续追问，也就打住了。

不过杜阳走正常程序，过了年才上任，因此阅军的时候还在京中。章实说和他一起看阅军，那他应当是章实那个社团的人。那社团里的人多数都是低品阶小官，当时还是姬安特批了让他们同去。

师晟动手收拾桌上的东西：“我们的饭应该也快送来了。我和万生那边的双人舱房宽敞些，章兄不如一同过去吃？”

一边吃，姬安一边不自觉地去瞥上官钧——看来上官钧没说谎，刚才和章实聊算术时，他的确没有在上官钧身上感觉到以往那种不对劲。

不一会儿，姬安和上官钧进到舱房当中，和等在房中的三人一同围着桌子坐下。

上官钧回一筷子，却是说：“陛下若需找人算距离，枢密院里有绘制舆图的人可用。”

姬安解释道：“为新火炮做准备。炮筒是可以调整倾角的，使用之时，要快速测出目标距离，并计算出炮筒倾角，才能尽量准确地实施打击。”

姬安一边回想着，一边在系统里调出杜阳的人物卡认认人。

姬安点点头，放下纸，却是换了个话题，让上官钧、师晟和齐万生也能一同参与进来。

姬安等他算完，拿过来看一眼结论，又问：“你可能算出前方所见之物与自己的距离？”

几人愉快地一直聊到关忠和海晏来寻，说午膳已经备好。姬安和上官钧才起身，在两人伺候下重新穿戴好，回去吃饭。

上官钧：“还有什么？”

师晟接话：“你可以认为他们是戴错了。”

那些炮弹的主要伤害并不靠爆炸产生，而是靠持续性燃烧和释放烟雾，因此在配制时会加入助燃物和有毒物。用火炮将可燃炮弹远远投掷到敌军当中，本质上来说是一种火攻的延续。

章实想了想，摇头道：“这个臣不太行，只听过原理，没有试过。但杜阳应该能很快算出来，他算学很强。算距离、高度这些，属于绘制舆图的技能，在他的强项之内。”

齐万生道：“章兄没看错。”

上官钧诧异：“还有这等讲究。”

首个以爆炸产生伤害的火器，是原先发展出的老震天雷。使用时除了人力投掷，也会用投石机投掷。但目前还没有发展出管形喷射类的火器。

他拿过一张纸，自己举了两个数据，接着做出计算。

他事情多，就没太费神去记具体数据。

不过章实还是自谦一句：“这演算法算书上就有。”

舱里点着炭盆，空间又不大，相当温暖。姬安摘了帽子和斗篷，还把围巾扯松了些。上官钧更是将围脖子的一圈都打开，只是仍然挂在脖子上。

他露出不解之色：“怎么圣上那条是‘钧’字，大司马那条是‘安’字？是我看错了，还是他们戴错了？”

姬安放下纸，问他：“若知初速度，和打击目标所在位置，你可能算出倾角？”

章实听得更是疑惑——所以到底是不是戴错？

师晟和齐万生对视一眼，都禁不住笑了。

姬安和上官钧回到主舱房。这里更加暖和，两人换了件轻薄的棉衣，坐下吃饭。

上官钧面露不解。

在姬安拿出新火炮的图纸之前，大盛也有一种叫火炮的东西，是一类投石机，专用于投掷可燃炮弹。

让他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改善当地的水利设施。姬安如今赚钱能力强，哪怕自掏腰包都支持得起那几万贯开销，底气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