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在万军之中，取下北元大帅和十数位将军的首级。

眼下诸位皇亲还在，朝臣们也暂且没散去。

“若是，若是萧大人喜欢去军营任职，我可以同皇祖父求个恩典”

比起不怕疼不怕死的丧尸，敌人畏惧鲜血和死亡，反而更容易击溃。

宣珩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萧明渊：“我曾听二叔三叔说过，战场凶险萧大人在战场上可有受伤？”

至于战场上的事。

打仗摸营的时候，专挑敌军主将的大帐摸过去，或是挑几个敌军运押粮草辎重的路线，带兵轻袭几回，总能捞到好东西来。

反倒显得其他地方多了几分清冷。

听闻他在战场上屡战屡胜。

不过倒也无妨，宣珩这个皇孙还未入朝，离席也并不打眼。

定远侯的爵位，是这人用自己的血汗，用命一点一点累下来的军功换来的。

只是没过多久萧明渊便又上了战场，亲手将敌军主将斩于马下。

“好。”

这样的不世之功也不知道是用多少血汗和伤疤换来的。

宣珩嘴唇颤了颤。

宣珩才压着哽咽，低声开口：“萧大人战功赫赫，连皇祖父都称赞过”

这人分明在战场上受过好几次伤。

吃食上么

这些事，他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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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大喜欢同自己的小皇孙，说这些血腥残酷的事情，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将人吓着了。

方才他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借口不胜酒力离席了。

“求什么恩典？”宣珩的话音未落，便听到一旁人声音有些微冷地开口。

宣珩刻意挥退了近身伺候的宫人内侍们，让他们远远地跟在身后。只同萧明渊一道并肩而行。

随即他的眸光闪了闪，到底还是开了口。

“萧大人，这几年在战场上过得怎么样？”

听着身旁的人在耳边哄着，宣珩忍不住抬起头，带着水汽的眼尾泛着红，看了一眼萧明渊。

“战场上刀兵相接，难免会受些伤，不过臣武艺不错，并无大碍。”

萧明渊一笑，小皇孙这是心疼人了！

宣珩心头有些发堵，张了张嘴，喉间却哽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军营里头的伙食不好，住的地方就更不必说了，几十上百人睡一个大营，萧明渊觉浅得很，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

萧明渊柔声哄道：“若是觉得难受了，我送殿下回宫可好？”

半晌。

他再也忍不住了，抬步逼上前去。

好在打了一场胜仗之后，品级升上去了，便有自己单独的军帐了。

他方才进三千营的时候，光是骑马，便适应了好几日，上战场杀敌之时，反倒没那么难适应，毕竟前世在生死边缘来往过无数次。

大多宫人内侍们今夜都被调往宫宴上。

华宴喧嚣。

萧明渊看了看身旁神色恬淡，眉眼俊逸的小皇孙。

宣珩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哑声询问。

萧明渊语调温柔：“殿下想听臣同你讲讲当初上战场的事？”

去那样的地方打仗，怕是十分辛苦。

萧明渊淡淡一笑：“吃住上是有些辛苦的，不过后面就渐渐好了。”

同他撒娇诉苦呢。

若是喜欢，挑几个有趣儿的，编成故事哄哄人也行。

头上明月皎皎，高悬夜空，将路面照得一览无余。

听闻北元外族兵士悍勇，人人皆兵，北地更是苦寒之地。

“殿下。”萧明渊轻声开口，抬手搭在宣珩的肩头，轻轻拍抚了两下。

胡说。

有一回还差点儿被削断了手臂。

他明明听三叔说过。

萧明渊脚步一顿，面上含笑，凤眸却冷得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