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野上下为了东宫皇太孙门下官员,在地方之上肆意收受贿赂敛财之事, 已经是物议如沸。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要投入大把的银钱进去。
又是一软。
“再说这等非常之法,只是为了查漏补缺,将盐税的税银收上来,才是他们的第一要紧之事。”
这既是林清风身为巡盐副使的分内之事。
更有不少心怀鬼胎之人已经开始造势。
按理来说。
偏偏皇帝似乎不当一回事儿一般, 还是如既往的偏宠东宫那位皇太孙殿下!
有些惊喜的看着萧明渊。
御史台闻风而奏。
“不追究底下责任,正使那处也有平白的功绩可拿,谁还能说什么错处不成?”
萧明渊还有话没说完。
数日之后。
可是这些天以来。
此次巡盐要务, 陛下已经交由皇太孙殿下全权负责。
皇太孙殿下算是彻底服了。
神机营的司造司,扩充军费,南边儿镇压倭寇
宣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日后小殿下上位,一看国库空空,岂不是又要折腾一番?
如今盐税上若不渐渐收拢回流一些银钱。
萧明渊笑了笑:“到时候林大人只需要提一句,说一切行动都已经向正使大人请示过。”
将来自家皇太孙殿下登基,萧明渊还预备开拓海上航线,督造船务和海事局。
“至于正使那边儿”
暗地里头,将流言都引到皇太孙殿下的身上。
俯身亲了亲宣珩的额头。
一样一样填补。
地方上赈灾要银子。
萧明渊一笑:“林清风既然是巡演副使,收上来的银两自然也是税银。”
怎么还变成,所有人都要感激这占尽便宜的人了?
“所以才私底下接见各位盐商,挨家挨户地了解详情,查漏补缺。”
杀人见血的事,他的小殿下不大喜欢沾染。
盐税上的缺漏太大了。
这两年陛下建造陵寝要银子。
不但不会过多阻拦,怕是还要专程添油加醋地,上赶着给林清风送钱财。
巡盐使入宫述职。
只是叫人猜不准的, 是宫中陛下的心思。
如此,倒不如先用钝刀一点儿一点儿,慢慢割些肉下来。
又不必冒十分大的风险,触动两淮大小官员和盐商的利益。
再由皇太孙殿下领着,在大朝会之上向陛下奏报。
“到时候若有人问起来,便说林大人在任上心细走访探寻,体察民情,后头不经意发现有些缺漏之处。”
巡盐使应当先递交文书上报太孙殿下审理。
借着受贿敛财的名头,底下的盐商们只会想着免财消灾。
萧明渊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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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说起来。
只等着林大人将这受贿之名坐实了,到时候才好借着这一阵东风发难呢!
才又低声解释道:“况且,殿下不是说,今年巡盐使们手上的税银,还有一些不足数的么?”
边境开荒,抚恤北边儿新纳入大景朝的边民要银子。
弹劾东宫的奏折都要堆满御案了!
如此将人戏耍了一圈。
至于那背后之人,怕是正等着林清风送上来这么一个大把柄,好拿捏皇太孙的错处。
毕竟日后是自家小殿下当家做主么,他自然是要未雨绸缪,替自家小殿下多操些心的。
京城上下,都是东宫举荐的巡盐副使——林清风林大人, 在两淮巡盐期间, 肆意贪赃,逼人行贿的不法传闻。
“他们既没有掀人家的饭碗儿,又不曾出手查询盐税上的缺漏因何而起,已经算是给有些人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