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陛下离他们还有些距离，身边儿又有许多人护着，龙禁尉动手也快，三两下便将赵王齐王扣下来了, 那两只凶兽也制服了，陛下未曾受惊。”

宣玟那脑子也确实不是能瞒得住事的。平日里除了耍些小聪明，借着同宣珩的兄弟情义索要些什么，再多的坏主意也想不出来了。

当时萧明渊没留住那证物，先太子取了那东西回去，似乎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但是

故而萧明渊自住进承华殿起，便叫人刻意看着宣玟和卢妃的动向。

“不曾想到，竟然恰巧撞见御驾了。”

龙禁尉和锦衣卫更是提前要隔着数里就要小心防范。

只是那位卢妃娘娘倒也是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半点儿端倪。

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难免是要论底下人的失职之罪。

至于宣玟么，许是当时他年纪小，卢妃也怕小孩儿说错话坏了自己的好事，不曾透露许多密事。

索性萧明渊安排了个人过去，替自己去试了试他。

时过境迁，如今自然很难再从当年的蛛丝马迹之中，巡查到幕后主使之人。

当时宣珩还小，尽管是先太子的嫡长子，但是比起如今来，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未长成的小皇孙。

那算起来，当时宣珩自然是碍着有些人的路，才会三番五次遭人算计。

宣珩小口喝了两下, 顿了一下又道：“我好像听到齐王他们是怎么了？”

陛下甚至都没仔细看清楚齐王和赵王的脸, 底下人便已经“发现”两位王爷鬼鬼祟祟的不大对劲儿了。

他知道齐王和赵王这回聪明反被聪明误，定然是萧明渊设局将计就计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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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自然不是那么好撞的, 不过是皇帝那处, 有人引着远远地同齐王和赵王打了个照面儿。

那莫名其妙出现在二皇孙殿下宣玟跟前，说是曾得过卢妃娘娘救命之恩的小内侍，便是他专程替对方安排的。

若按照如此算来，其实有些人藏得再深，也架不住照着“事后得益”四个字推论下来，自然能一眼即明。

“赵王倒是机灵，老老实实缩在侍卫身后，毫发无伤。”

“他们手上怎么会有布防图？”

单就是碰了这一样东西，齐王赵王二人便已经是犯了皇帝大忌了！

这可是军机密件！

参与过围场防卫的，都是皇帝身边儿的亲信，萧明渊负责安排京师三营的兵马，自然也知道这些。

自然是宣玟给的能使野兽发狂的迷香了！

皇祖父竟然也在？

“他们方才动手, 就被陛下身边儿的龙禁尉察觉到端倪, 当即便拿了人, 搜出来图纸和身上淬了毒的匕首和暗箭。”

萧明渊笑了笑，有道：“就是齐王倒霉得很，混乱之中，被不长眼的野兽拍了一巴掌，没缓过来，大抵手是废了。”

宣珩一愣。

皇帝出行，周围必定是跟着乌泱泱一大群人的。

与其对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孙下手，倒不如直接盯上太子。

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过来, 一口一口喂着小皇孙殿下喝了, 一面低声应道：“是传来一些消息了。”

可偏生回回那些阴私手段都被用在自家小殿下身上

“不过他同齐王同在一个地方，又开口解释不清楚，底下人还在他身上搜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便一并被拿下了。”

话，忍不住问道：“方才我听着外头有人说什么，是御苑围场那边, 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么？”

萧明渊放下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地抚着自家小皇孙殿下的发尾，心下冷冷一笑。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闹到陛下面前了，难免心下也有些担忧。

萧明渊含笑：“自然是二位殿下手眼通天，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来的。”

若要说真有人起的是争储夺位的心思。

至于那不干净的东西

只是

小皇孙殿下不知道其中诸多内情，如今大抵没联想起来，幼时他身上带着的那个小荷包，便三番五次叫野兽发狂追逐。

“陛下那处无事。”见小殿下的神色, 萧明渊忙开口解释。

萧明渊哄着人又喝了两口。

宣珩不知道这些内情，但是听着仍旧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不是什么大事, 赵王和齐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 偷偷弄到围场的布防图。又弄来两头失控的凶兽想要冲营, 趁乱暗下黑手。”

萧明渊将人安置在榻上，安稳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