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楠怕会吵醒还在房间里休息的雪辞,声音低了八度,吵架气势上没了,更觉得可笑。
“小辞!”
双胞胎兄弟俩的身体都不由发僵,痛苦、嫉妒、不甘……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在心脏深处歇斯底里。
那是被用力吮吸才会有的模样。
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是昨天在陆家穿的那套衬衫西裤。
雪辞是他的妻子,只会穿他的衣服,可现在浑身上下都被别的男人的气息包裹住。
跟现在情况不太一样。
陆修楠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正要反击,门吱呀一声有了动静。
这狗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雪辞丈夫了?陆修楠忍不住了,根本顾不上脸面:“你对雪辞做了什么?你不知道雪辞已经答应跟我领证了?你怎么有脸插入别人的感情?”
几人的视线齐齐望去,破旧木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探出半个脑袋。
骂别人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干了什么事。
木门虚掩着,两人一进去就看到院子的挂衣绳上晾着雪辞的衣服。
他们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
说话声音都带着绵软鼻音。
可看到阿辉的身影,他们又觉得格外刺眼。
陆修楠冷笑了声,来不及想太多,跟赵鹰赶到屠户家里。
没人回应后,他下意识朝窗户的方向走,胳膊伸进防盗窗里,对着窗帘猛得一掀。
阿辉指了指房间,又做出让他们安静的手势。
但眼下并不是跟陆修楠计较这些的时候,两人确定雪辞不在家后,又匆忙在附近找了一遍,随后去了宋柳家里问询。
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两人都松了口气。
赵鹰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这么厚颜无耻:“你不要逼迫他。”
赵鹰的拳头也捏得作响。
雪辞家里的门是锁着的,陆修楠急躁敲了两下门:“雪辞!”
几人都进了屋。
雪辞尴尬地脚趾都蜷起来,他身上的衣服是阿辉的,除了布衫之外什么都没穿,空荡荡的。
也不知道在这偷窥过多少次了。
赵鹰的表情一点点晦涩下来。
陆修楠差点忘了赵鹰是雪辞前夫这回事。他脸上没有任何愧疚感,理所应当道:“就上次,我挨了一刀那天。”
“你们怎么来了……”
雪辞对于衣衫不整并没有那么羞耻,毕竟大学时他们都是公共澡堂。
“小辞什么时候答应跟你领证了?”
这回,看着更稳重的赵鹰反而是沉不住气的那个,冷冷盯着阿辉:“小辞人呢?”
“我们是互相喜欢。”
见到这么多人,雪辞眉眼诧异,像是想到什么,怔愣几秒后,身体往房间里退了些。
陆修楠磨了磨后糟牙。
当然,一旁的赵鹰笑不出来,声音冰冷地像块铁,面色阴沉。
陆修楠这句话让赵鹰再也忍不住,攥紧的拳头闷闷朝男人深邃的眉眼砸去——
阿辉还给雪辞做了早饭,放在桌子上,用塑料撑挡住。
“等我先穿好衣服,行吗?”
两人都嫉妒地发狂,但知道雪辞还在休息后,连吵架都不敢大声。
唇瓣嫣红,唇珠亮晶晶,鼓鼓的。
“小辞说等我好了,就去拍结婚照。”
刚说完,雪辞就感觉陆修楠朝他这边走来,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你先别进来,我衣服没穿好。”
可澡堂里大家都在洗澡,都会脱衣服。
看样子是个惯犯。
昨晚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雪辞!”
她想了想:“不过他可能去阿辉家里吃早饭了,我昨晚去找他,阿辉还守在家里等他呢。”
他能感觉到兄弟俩的视线落在那里。
两人终于见到雪辞,一拥而上,阿辉默默跟在后面。
陆修楠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雪辞抢先。
兄弟俩在警局待了半天,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律师,随后马不停蹄开车去了周家庄。
雪辞被下了药,还一整夜都跟屠户待在一起。
雪辞推门板的手指蹭成粉色,强装镇定:“你们是要跟我说昨晚追我那些人的事情吗?”
赵鹰想到之前在这里看到的脚印,脸色一点点变黑。
陆修楠视线挪不开,点头“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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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宋柳还一概不知,此时还在准备早饭:“我还以为雪辞昨晚去城里住在你们家里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