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的味道不算好闻，雪辞一开始有些嫌弃，但见到小马后立刻就不愿意走了，顺着马槽挨个摸头。

终于，谢乔司看不下去了，私底下警告一番后，没人再敢把追求雪辞摆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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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司啧了声。

雪辞信任道：“谢谢。”

有天，有人把画不小心落在了雪辞面前，雪辞愣了愣，讶然盯过去。

，秦灼黯然神伤。

他将准备好的银两递过去，秦灼一分没要，反而将自己最近那点工钱都给了他。

雪辞的衣物和毛巾也经常丢掉，被书生们偷偷藏在枕头底下，时不时拿出来闻一闻上面残留的香气。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每日心思都不放在学习上，成天写着那酸歪歪的情诗。

“我感觉会吧。”

“啊？那什么……他会不会哭啊。”

毕竟两小口平时千般恩爱，怎么看都不想要和离的意思。

雪辞看他萎靡不振的模样，想要开口说点让他振作的话，可想到这些都是因为他，便闭了嘴。

和离后，秦灼的东西全搬走了。本来也没多少，重要的是雪辞给的那幅面。

大部分表情都不太……严肃，衣襟敞开，双眼迷离的居多。

把那群书生钓得更心猿意马了。

和离后的日子里雪辞也没闲着，他不爱回家，一方面是躲着秦无臻，一方面为以后去江南找秦灼做准备工作。

至于销没销毁，全凭谢乔司一张嘴。

谢乔司知道后，把那人教训了一顿，将画全都高价回收过来。

古代的字雪辞就不认识几个，还以为是先生下达的作业，每一封都认真收好，还礼貌地跟对方说谢谢。

“肯定哭，眼睛红红的，说不定还会求饶。”

雪辞怕被看出猫腻，干脆不回家了，躲在书院里，成天跟谢乔司待在一起。

可他还是好喜欢。

“那傻子也配得上？能当过夫君就是他最大的荣幸了。”

毕竟他们的条件远不及谢乔司。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记得给他买麦芽糖了。

一张要卖到二两银子。

对方被勾得魂都快没了，呆呆看着脸片刻，羞愧地将画收起来，跟雪辞道歉。

学院里那群书生，知道雪辞和离后，对待雪辞的态度也都不像以前那般规规矩矩。

然而被雪辞摸得乖顺的，跟条狗没区别了。

明面上追求不了，等到晚上，他们会聚在一起闲聊，互相攀比今日雪辞跟自己说了几句话，聊雪辞是怎么跟秦灼和离的。

雪辞每天都要收到好多，表情越来越郁闷。

一个一个呼吸却越来越重。

视线会不经意在小郎君撩起的白嫩胳膊掠过，玩蹴鞠时故意跟雪辞分在一起，就为了看他换鞋脱袜子。

而秦无臻作为他夫君的哥哥，丝毫不避嫌，三番两次都留宿在宋家给他准备的客房中。

和离的事情雪辞也没瞒着，两家后知道纷纷惊讶。

“啧。”

劝和不全分。宋家人和二娘轮番上阵，雪辞闭口不提，用性格不合的理由搪塞过去，本以为还要被质问好一阵，也不知道秦无臻说了什么，长辈们竟然都不再提起此事。

马厩中有不少秉性不羁的马，平日旁人一触碰就要发疯。

他会努力，努力往上，变成可以让雪辞看见的人。

年轻人易怒，气性大。

查房的书童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的讨论声灭下去。

“肯定是那小子每天想着那种事情，小雪辞身体不好，腰又那么细，估计吃不消的。”

进度条涨到了95。

就这么僵持几天，秦灼终于主动答应了和离。

“放心，都被我销毁了。”

“是我没用，配不上娘子。”

没出息的样子。

怎么先生给他留了这么多作业啊……

“应该不会吧，我见过秦灼那东西，唬人得很，跟牛似的。”

“那种时候求饶……”

……

秦灼眼眸发红。

他们之中还有会画画的，画的自然不是雪辞平时的样子。

秦灼当成宝贝似的细心卷好。

谢乔司在郊区山上有个马场，雪辞提出想要学骑马后，谢乔司爽快地带着他去了马场。

“该不会是不行吧？”

也有一部分胆子大的，鼓起勇气跑去跟雪辞递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