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拒绝秦无臻,让对方清楚自己的位置,可不知道,说出来却像是在钓人。
自从秦灼去了江南后,一直不动的进度条开始缓慢增长。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秦无臻接吻会特别凶。
“我才刚和离。”
他把全部家当都给了雪辞,自己只带了几件旧衣就启程。
宋家人这时俨然已经把秦无臻当作自家人看待了,连书信都是秦无臻去领的。
秦灼小心翼翼,不敢回抱对方,希望这辈子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满心期待,每天都蹲在这里等,想知道秦灼在信中描述的那是什么花。
秦无臻那样周全,必定能将人照顾好。
仿得很像,雪辞瞧第一眼以为是自己写的。
摇头拒绝。
脸颊被轻轻啄着。
雪辞:“?”
“嘴巴都被冰红了。”
他走过去,抱住秦灼:“那你要注意安全。”
“只有我夫君才可以亲我。”
“他都怎么舔你?”
甚至不如那个谢乔司。
秦灼在信中说他一切都好,会在江南学点真本事回来,还说这里风景很好,在云枫镇都没瞧见过那么多种花。
雪辞送的那幅画被他卷起来,用竹筒装好,再用旧衣在外面裹着。
雪辞在油灯下慢慢裁开信封,窗外的风吹动灯芯,灯影在雪辞脸上晃动,像是秦灼的手指在轻轻抚蹭。
他没说的是,就算没有那么多花,他还是喜欢云枫镇,喜欢跟雪辞过的每一天。
有他的画像,也承认了之前心悦于他,可对待他远远不如对秦灼。
雪辞被激得脸颊涨红:“……学、学什么?”
他开始反省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甚至还腆着脸问雪辞以前秦灼是怎么伺候的,他可以学。
古代的车马太慢,信晃晃悠悠隔了一个月才到雪辞手里。
磕磕绊绊,有点像挤八百字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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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臻趁四下无人,朝雪辞唇瓣上轻轻啄了下。
雪辞看他怔愣的脸,愧疚感油然而生。
秦灼平时对他很不错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当你夫君?”秦无臻不依不饶追问。
他确实……没什么用了。
雪辞目前只被他亲过耳垂和脸颊。
不过还是把书页占得满满当当。
雪辞以为秦无臻这样的变态,在他有夫君时都趁他睡着偷偷摸他,一定会等不及。
他还想,如果真拖不动,他就只能乖乖被对方亲嘴巴。
被触碰的地方像是火一般燃起。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雪辞了。
雪辞整个人都快被对方带来的热意弄熟了,晕晕乎乎,听到秦无臻在耳边问“可不可以亲”后,清醒几分。
终于,秦灼决定去江南。
雪辞的小脾气顿时泄了。
滑腻滚烫的舌头顺着小腿一点点蔓延。
久违没闻到雪辞身上的气味,秦灼浑身僵硬,鼻尖不争气地泛酸。
正值阳春三月,江南水乡一片富饶之景。秦灼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雪辞寄信,信中放着几包花种。
会跟秦无臻在一起吗?
“偷吃冰糕。”
秦灼用的是“雪体”。
鼻尖蹭着鼻尖,男人身上略苦的药材气味侵袭着雪辞全身。
要有多熟悉,才能把对方的字体熟记于心。
出乎意料,秦无臻对他的话很重视,也格外有耐心,除了望向他的目光炙热,平时想做什么亲密事之前,都会先问他。
雪辞松开唇瓣,鼓鼓的唇肉被咬出一道水痕。
秦无臻难免吃味,可也只敢说一两句酸话,提醒他不要贪凉,不要被谢乔司带坏,在外面偷吃。
信一连写个两页纸,雪辞认真看完,折好,花了一晚上时间认真给对方回复了两页纸。
雪辞呜咽一声,腰肢软塌下来,被秦无臻的宽阔大手用力环住,也不知怎么的,就抱到了腿上。
什、什么……雪辞咬着唇瓣,装作困倦,却被秦无臻捉住脚腕。
秦无臻脸上浮现出妒意,却压抑着情愫:“我会等你彻底忘记他。”
第二日,雪辞下学回来,就把秦灼夹在信中的几包花种都种进花园里。
酥酥麻麻的。
动身之前,他来书院跟雪辞告别,那么大个子的男人,见了面只知道愣愣盯着雪辞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