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也没深想比尔说得值钱的是什么。

“我现在不是让你碰了吗？”

贫民窟夜晚的灯光很散乱，气味也不好闻。

……

房间比之前住的旅馆还要小，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家具也都是最普通的那几件。

比尔朝他看了眼，往里走，打开了窗户通风。

比尔扯了扯嘴角：“家里最值钱的都不在，有什么好偷的？”

雪辞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再一看已经到了目的地。

“现在一想真是好笑，你连碰都不让我碰，怎么会愿意给我当老婆？”

他紧紧抱住雪辞，用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压了下雪辞的肚子——

比尔眼皮重重跳了下。

最后是被比尔背回住处的。

比尔见他皱着鼻头，不由也跟着皱眉。

雪辞觉得自己还是要补偿一部分，小声问：“我骗了你多少钱啊……”

房间一打开，带着一片灰尘，夹杂着霉味扑鼻而来。

雪辞也这么放过，深知不安全：“你不怕遭小偷吗？”

雪辞乖乖接着衣服。

两人住的地方在贫民窟角落里。

没再开口说什么。

可能也会生气，会故意坐在他脸上，让他用鼻子帮忙磨。

比尔拗不过他，让他坐在干净椅子上，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先去洗澡。”

舟车劳顿，雪辞疲惫地没什么胃口，神色恹恹。

不对，是从来都没配上。

嫉妒地浑身都烦躁，却又被雪辞骂爽得每根神经都舒展开。

个话题很感兴趣，见他不回答，就开始自己猜测：“你肯定会哭。”

雪辞终于恼怒了：“是我主动！”

每个人的精力都不能一概而论，要是比尔做一天车就累了萎了，男人也没资格当奸夫。

教堂已经关门，天色渐黑，他们打算回贫民窟先住着，顺便看能不能找到认识他丈夫的人。

这让他忍不住疯狂的念头——如果有石头此时从他们头顶砸下来，他把雪辞护在身下，自己挡住灾难。运气差点，他直接被砸死，那雪辞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他，运气好点，一条腿瘸了，那雪辞会因为愧疚给他当老婆，做的时候也会主动骑在他身上。

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下面。

“今晚住旅店，我们待一会儿就走。”

虽然暂时想不起来，但比尔又是在小旅馆等他又是背着他，他能感觉到对方本质还是个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白白被骗走全部的钱还愿意这么帮他。

“会不会顶到这里？”

如果现在还问他要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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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辞下意识搂住比尔的脖子：“我们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宋雪辞就是如此有手段。

他会毫不留情地、狠狠把那块软肉磨熟磨烂，弄得都是他的味道。

怎么看都不太安全……雪辞想到比尔住在这种地方，还被自己骗了一大笔钱，就觉得愧疚。

“皮肤那么细，光是碰一下就被磨红了。”

“很晚了……先住这里吧。”雪辞一方面有点困了，一方面觉得这地方肯定能挖出点线索，不愿意走。

雪辞不解，同样是做一天，对方怎么看起来这么有精神？

这里确实已经配不上雪辞。

“都说了是老婆本。”比尔嘲讽的语气又出现了，“我以为你真会给我当老婆，一分钱没留，全都给你了。”

雪辞被他说得脸颊泛红，脸凑到比尔耳边，声音带着气音，黏糊糊的，跟撒娇似的。

每条道路上都会有流浪汉聚集，看起来肮脏可怖。

可比尔却又烦又舒服了。

“你好烦……我困了，要睡觉，不许再问了！”

当比尔说出数目后，雪辞惊讶张开嘴：“这、这么多？”

“我们”两个字让比尔心脏轻轻跳了下，难得没呛人，只“嗯”了声。

这是他第一次跟雪辞如此亲密，马车如此颠簸，他们挤在一个小小的密闭的空间里。

雪辞小声呛了下。

看。

男人手臂和额头暴起青筋，看起来格外有力量感。

“你跟你丈夫，是你主动在上面吗？就像我们现在这个姿势一样？”

对待他就像对待一条狗似的。

你会主动吗？就那么喜欢你丈夫？

比尔戳戳逼人的质问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