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玉可以无理取闹,她有那个资本,她谢时暖据理力争却未必有好果子吃,阶级不同谈不了公平,这是沈牧野前两天才提点过的道理,她没忘。
“谢秘书的伤严重吗?”
“你信吗?”
马场老板和董策划只得都看向陈晓玉。
呵,不是还有你自己吗?
沈牧野没什么表情,他慢斯条理地把谢时暖的手机放进口袋,冲医生勾了勾手指。
谢时暖追着他从病床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谢时暖也很希望有个人来告诉她哪里做错了,莫名其妙天降一口黑锅。
“晓玉的身体有问题吗?”
原来陈晓玉目的是要把她从辰悦赶走。
“我害怕,我不想跟时暖姐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了。”
董策划把小宝剑从剑鞘里拔出来。
正所谓多说多错,陈晓玉希望她据理力争,不想,这货不上套,她很干脆的躺平耍赖,倒叫陈晓玉一时没了办法。
董策划噎了一下,马场经理先道:“我去找摄像师!”
“牧野哥,时暖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翻弄着那吊坠,指腹抵在剑尖上,还没给结论,陈晓玉就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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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也齐齐看来。
手机吊坠上挂着一个半指长的镀金小宝剑,旁边还有个小葫芦,乍一看是装饰用,但其实剑身能拔出来,剑尖颇有力度,谢时暖有时找不到快递小刀会用这个扎胶带,能扎穿。
连带着沈牧野的脸色也阴沉了。
手机,董策划敏锐地注意到了,先一步抢走了手机。
谢时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道:“信不信由你,总之不是我,有本事报警好了。”
她哭着摇动沈牧野的手臂,“如果你没来得及救我,我肯定要摔坏的!”
“那时候刚拍完一轮,还没开始下一轮,就这个间隙,没录。”
“可我身边只有你啊!”
有护士插话:“我也觉得诶。”
谢时暖胸口起伏了两下,没忍住往沈牧野的方向瞟了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那目光是审视的,充满凉意,不太像是相信和支持。
谢时暖定了定心,继续道:“骑马的时候,全程可不止一双眼睛盯着我们看,我脑子被门板夹了才会在这种情况下手,而且,没记错的话,董先生,你身边应该有摄像师在试录才对,如果我真的动手了,拍不到吗?”
他会救吗
她深吸气,努力保持镇定。
没录就是没证据,没证据证明是谢时暖动的手,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事情糊涂了。
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为谢时暖担心,她明明颤巍巍地倚着输液架,可怜极了,但他既不担心她受委屈,也不担心她受的伤,他只问她的想法。
沈牧野哦道:“晓玉,你想我怎么评理?”
陈晓玉哭吼。
谢时暖便看向沈牧野。
这个目的实在定得很恰当。
陈晓玉咬着唇,半晌,望向谢时暖。
陈晓玉心里甜丝丝,勉强才压下笑意。
“绝对没问题!”
医生斜了一眼陈晓玉,斟酌着道:“皮外伤,抹药过段时间就好了,不严重。”
她小嘴一噘:“牧野哥,你评评理!”
摄像师很快赶来,歉意万分地鞠躬。
陈晓玉捂住嘴,一副痴心错付的模样。
手机是正面递过去的,到了沈牧野手上自动亮屏,面部解锁显示无法识别,屏幕咯一声又暗了下去。
“抱歉,时暖姐,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她眼中涌出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哪里做错了?”
但糟糕的是,她没证据,没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也没证据证明对方设局。
“晓玉,这里面应该有误会,我真的没有。”
沈牧野没说信,他伸手,董策划心领神会,忙把手机递过去。
“这不是利器吗?”
她的目光掠过董策划看向陈晓玉,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谢时暖大概明白了,她扶着一旁空置的输液架站稳,冷冷道:“各位,只凭这个就认定是我下的手是不是仓促了点?”
这句话已经到了舌尖,被谢时暖犹豫着吞下了,她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女孩,再看不出这里面有个局那就白在秘书部干那么多年了。
谢时暖抓着架子的手瞬间收紧,全然无觉手掌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