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我需要一个小镜子。”

陆曜站在门口，眉心紧皱，“怎么了？”

“给你。”

她打着哈欠打开智脑准备下床上个厕所，然后继续回来躺尸。

“嗯。”

这具人鱼身体的体质比她之前的身体好多了，最多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苏莉摆摆手表示自己从前每个月都会来月经。

“其实月经很正常，你不用太紧张的。”

生病了？

苏莉又在里面捣鼓了一会，然后她给陆曜发智脑消息。

苏莉迷迷糊糊醒过来,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终于，莉莉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算了,爬着走吧。

他伸手扶额，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心里的焦躁，慢慢站起来，小镜子隔着门缝又递了进去。

苏莉尝试着站起来。

苏莉侃侃而谈的小嘴巴一顿，含糊一声，“唔。”

她身上穿着厚实的珊瑚绒裙子,花苞一般的裙摆落下来,下面藏着她许久未见的双腿。

腿，居然是真的腿！

苏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今天好像比昨天更冷，就似乎她身上保暖的鳞片没有了，尤其是她的尾巴。

唉。

陆曜正在跟医生谈论这件事。

苏莉软绵绵地窝在副驾驶上，陆曜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并调高车内温度。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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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当人类的时候有比较严重的经期病，腹痛、腰痛、头晕等等。即使是大夏天的时候，也会觉得浑身发冷，需要用暖水袋热肚子。

睡意完全退散,苏莉盯着自己的脚,哆哆嗦嗦伸出手去碰。

然后低头看向自己落在地上的一双脚。

穿衣镜侧对着床铺,她得站起来走过去才行。

苏莉坐在那里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然后才将目光投向放在床边的穿衣镜上。

“我好像来月经了。”说完，莉莉困惑，“可是资料上说，人鱼不会来月经。”

女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从前确实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莉莉的各项身体数据都是正常的……我建议先观察观察，后续我们也会加强人鱼的研究，像这种变异情况很值得研究……”

“唔。”

莉莉：“裙子脏了。”

苏莉呆滞地坐在那里,沉默三秒钟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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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顿了顿，她又道：“你等一下给我接一个外卖。”

五分钟后，外卖加急送到。

“去检查一下。”

从认识到现在为止，除了生病的时候，陆曜还没听过小人鱼这么有气无力的声音。

她怎么长腿了？

看不清。

这个梦境也太真实了吧。

白皙、修长、纤细。

苏莉满头大汗的一顿操作，终于搞定，然后又发现自己的裙子脏了。

苏莉模模糊糊睡了过去，等她睡醒，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人鱼机构。

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趴在地上翻滚了，而是窝在沙

虽然屋子里开着恒温空调,但苏莉还是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冷。

陆曜弯腰，在办公桌侧边的抽屉里找苏莉的小镜子。

陆曜迅速换上衣服，带苏莉出门。

嗯？

提前练习一下,省得年纪大了给人添麻烦。

苏莉躺在沙发上啃巧克力，陆曜将工作搬回了家里。

拿起来的时候手一滑，小镜子掉了回去。

因为很久没有拥有过双腿了,所以她走路的姿势显得有些怪异，比九十八岁的老太太都哆嗦。

因为很久都没有拥有腿了，所以她第一眼看到镜中自己的样子时还产生了一股奇怪的违和感。

十秒钟后，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一条干净的新裙子递了进来。

可是她怎么还没醒？

再看看腿

好疼。

隔着门缝，陆曜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苏莉。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苏莉掀开被子，坐起来。

脚？

终于,苏莉爬到了穿衣镜前。

进入月经期的苏莉像是被一瞬间抽干了所有精力。

发上，跟条死鱼一样，就差翻白眼了，并且非常喜欢吃高糖高热量的食物，尤其是巧克力。

“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鱼也会来月经？”陆曜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一天不吃就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