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化当时听了笑,“小姐您可真有意思。您哪个桌的,我等会儿叫人送您两瓶酒。”
然而下一秒,郑文化道:“您今儿一出场,我那群里各个发消息说来了个大美女,一窝一窝地过来看稀奇,客流量比平常多出三四倍不止,这酒合该我敬您。”
温屿安转身,从兜里掏出一张卡。
“里面有五十万。没设密码。你们要么拿钱走人,要么打一架。”
温屿安却比他更快,格挡住这拳,反手又是一巴掌,“没听清楚吗?叫你家主人滚出来。”
温屿安另一只手搧过去,“叫你家主人出来!”
为首的一身汗衫,胳膊上纹着龙,满眼的戾气,“兄弟,识趣的现在就给我离开,不然我拳头可不长眼!”
像是起了争执。
苟茜和陈雨拉住她,“你个暴脾气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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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化此刻一如刚才的笑容,客气的、谦卑的。
温屿安从容道:“你知道这姑娘是谁吗?”
苟茜正要回答,抬头,却是顿住。
汗衫又是一愣,随即道:“我管她是谁,我看上她了。就要她!怎么着!”
斜剌里伸出一只手,扼住,举过肩。
宋满跟着望过去。
“她是你这条狗想要就能要的?”
?”
何斐斐见状不免嘀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温屿安眉眼浮起一抹冷意,无声脱下大衣。
何斐斐见状称奇,“满儿你酒量这么差啊?这酒吧的假酒你都能喝醉?”
汗衫蹙眉,犹豫一瞬,推开递来的那张卡,“钱,我有的是。不要你的!”
何斐斐懵了,后来打听才知道,郑文化是这酒吧的经理。
说着,便仰头喝了一杯。
一个扭曲。
苟茜犹豫了瞬,最终点开微信,在一圈搜索中,锁定了温屿安。
宋满对这人有印象。
刹那间。
远处灯火迷蒙癫狂,近处他一张脸清醒锋利,像一道道工笔雕刻。
苟茜一时失神,直到第二次温屿安问起,她方匆匆回道:“就一杯,喝了之后就开始不省人事了。”
郑文化道:“我答应的他,哪有叫女士您替我付款的道理。您要真想感谢我,不如喝一杯?”
其中有个女人喉咙特别尖细。
他出来得急,只套了一件高领羊毛,和裤子一个黑色,尤显得他肤色冷峻,一股硬汉风。
何斐斐眼尖,认出温屿安,连忙招手,“老钱风你来啦!这些人要把满儿拖走!”
一霎沉默。
一个镇静。
宋满迷迷糊糊说了个数字。
宋满敏锐咂出一丝不对。
宋满则是转过身,朝郑文化道谢,“那男人的消费算在我头上吧。”
两张脸孔。
半个小时后,一辆大g在酒吧门口停下。
汗衫阴郁的脸更沉了,一拳挥过来。
“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
苟茜解开,翻她通讯录,置顶一栏‘小叔’,后面跟着一串备注:联系打耳巴!!!
随着这话,那群人纷纷转头。
眼前这人,明明已经堕落进浮华喧嚣,眉眼竟还能如流风漱雪一般干净。
一杯酒下肚,不过几分钟,宋满便晕头转向,说想吐。
温屿安脚下生风,在一阵烟酒人气里,精准找到了宋满。
来人穿着酒保的服饰,胸前别着一名牌,于绚烂又晦涩的灯光里,一闪而过‘郑文化’三个字。
那汗衫这时走上来,拍肩,“我跟你说话呢。”
宋满被架起,不得不道一声客气,也陪一杯。
光头瞬间消气,只是走前瞧了眼宋满,明显还想要她的联系方式。
卡座这时围着不少人。
“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你们就要抢!”
说着,便要去捉宋满。
汗衫气怒:“你!”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您瞧,咱们出来都是图一乐,何必给自己整那些不愉快?这样,今晚您那桌消费,全给您免单如何?”
“喝了多少?”
温屿安骤然笑起。
温屿安脸瞬时沉了,疾步过去。
苟茜一听,神情立时变得严肃,“满儿,你手机密码多少?”
是因名字太特别,进来何斐斐特意多嘴了一句,“郑文化,真有文化呐。”
温屿安恍若未闻,走近察看宋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