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瞻却就势捉来她的手指啄吻,又俯身含住她的唇,只来得及在喘息间答话,“不管了,楹楹,我爱你。”
薛瞻翻了个身,半倚在床沿,抱她跨坐在身上,一
商月楹掐紧他的两条胳膊,埋进他的肩颈,只顾装傻,“哪次?”
这回,她亦难掩紧张。
他屈膝轻推她的背,抱了满怀,“你恨我是块木头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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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意外踹翻软枕下榻,滚落几圈碰出矮几的声响。
既将话讲开,她复又道:“分房睡一事,的确是我提出来的,你对我下药,虽讲我的身子好了许多,可我仍有生气的权利,亦有拒绝的权利。”
帐内喘息声渐浓,商月楹的阵地从床沿辗转挪去了更深的角落。
了扯唇,搞不明白如今与他之间,到底是个甚么境况。
一霎,商月楹忆起那话本里的旖旎字眼,羞得哑了声,未能搭腔。
商月楹哑声而坐,轻轻抬臂抚向他的脸,指尖摩挲起一片湿润,没忍住又握拳捶他的肩,“你好意思?不怕我往外四处传?”
她只觉他的双唇擦过脸颊,陷进鬓发里。
言语甫落,膝弯抄来一条胳膊,薛瞻轻而易举抱起她,旋身往榻上去。
薛瞻稍稍仰面,滚了圈喉结,扣紧她的后颈,从柔软的唇辗转去耳侧。
他却用力揽她入怀,摆摆头,“叫他们随意说罢,我只要你,旁的都不要了。”
炙热的呼吸一停,仿若蝶翅的吻轻扫眼眉,而后落在鼻尖,粉腮,偏没落在唇畔。
商月楹手下力度一霎发紧,却未答话。
二人的呼吸,若拿来作比较,此刻已不晓得谁更胜一筹。
被抵进角落,唇被含着反复碾来碾去,商月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两条屈起的腿不自觉放平。
这一次的吻逐渐有了攻势,商月楹挣扎间喊出一声‘没事’,听得春桃离去的脚步,才放任自己沉沦在酥麻里。
一点一点,吞噬她。
商月楹被放进帐内,却未见帐落下,眼前落了一道炙热呼吸,她听清他克制的声音,“夫人,我能不能亲你一口?”
一瞬合目,她道:“今夜你就在此睡吧,我以后不要再关心”
不知是二人之间谁先觉得干渴,汲取了对方一口。
却听他倏然答话,低嗓里带些颤,“单单是,对我的关心么?”
未料他蓦而起身,快步行至她身前,落下一膝,揽紧了她的腰,“不,楹楹,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不愿这般,你打我,骂我,你往后想如何都行,我不要你放弃对我的关心”
“商月楹,你管管我。”
紧张到,腰间的手一贴上来,她便忍不住轻轻颤栗。
商月楹撇开脸,小声道:“不是讲只亲一口。”
面啄吻她,一面稍显迟疑,哑声道:“上次那种感觉,还要再来一次么?”
却也想她痛快。
商月楹:“嗯。”
有时,沉默便是答案。
商月楹忙伸指抵在他的唇边,涓涓声线益发细,“春桃醒了,别亲了”
静默一瞬,唇角贴上柔软的吻,一点点轻啄她的唇,大约是她未反抗,渐渐地,唇珠被含住厮磨,下巴悄无声息贴来几根手指,轻轻攥着。
“夫人?”窗外很快响起春桃的声音,“发生何事了?”
商月楹抿紧唇,由他抱了半晌,方晃晃腿,“看你表现,我要回榻上。”
薛瞻闭目平息体内的欲,轻声答话:“抱你上屋顶赏月那晚,你看的那册话本。”
商月楹咬红微肿的唇,一字一顿道:“什么话本?”
商月楹又觉五感被钝化,直至被薛瞻褪却肩头的遮掩,益发滚烫的火苗将她一霎包裹,才将将清醒。
轻咬她软嫩的肩,他忽道:“楹楹,还记得那册话本上,是如何写的么?”
她借以月色窥清他尚还湿润的眼睫,撞进他比星月更亮的眸底,稍刻,匆匆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上回她被李子酒的后劲灌醉,大着胆子与他纠缠,彼此却临阵退缩。
“你做什么?”
腰身的手益发收紧,沉默几晌,腰间的布料被洇湿,只余一句懊恼至极的话。
薛瞻颤着呼吸,窥清她的抗拒,心念一转,不愿逼迫她。
低目窥一眼挂在身上的小衣,脑内有个声音在讲,就如这几日迟来的月亮一般,这种事,亦是迟来,总归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