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的对决，”瘟疫之龙向林思伸出手，“让我看看，那只精灵教会了你什么本事。”

丝真实的受伤：“为什么？孩子？永生不好吗？力量不好吗？”

“然后呢？”林思打断她，“看

他与格兰瑟姆做了近千年的挚友，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之一。

东北角离终焉结界太近，最容易被战斗波及，所以也排除。

林思笑：“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格兰瑟姆叹了口去：“十四岁，我们一起去翡翠忆镜馆玩捉迷藏，我躲在一张桌子下，你蒙着眼睛找我……但你猜猜，我在桌子下面找到了什么？”

她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吐出口血沫,嘲讽道：“就这点本事？难怪会被算计利用。”

那里挨着一条河，一旦瘟疫之龙失败，他可以轻易地顺流而下逃走。

他耐心等待，直到一队腐尸巡逻兵过去，他才闪电般地出手。十二个骷髅法师几乎全部倒下，头颅与身体的连接处被精准切断。

第一回合几乎是碾压的。龙爪扫过,林思像破布娃娃一样拍飞，撞断两三棵树次啊停下。她扶着断裂的肋骨，满嘴血腥气。

当最后一个村民进入到地窖,瘟疫之龙终于动了。

维因穿梭在亡灵大军中，这些不死的生物有序地从外部攻击这终焉结界，用不了半个小时，结界必破。

果然，河边立着一顶不起眼的小帐篷，周围站着十二个骷髅法师。维因眯起眼，袖中匕首冰凉刺骨。

——

瘟疫之龙忽然静止了。安静下来的龙族比任何事物都可怕,就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林思知道自己戳中了瘟疫之龙的痛处。

凭借着精准的直觉和对格兰瑟姆的了解，他猜到了对方会藏身在哪里。

林思的镜片狠狠砸在地上,水晶碎裂，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光幕以林思为中心迅速扩散，将整个农场笼罩其中。

她们冲向了彼此。

帐篷里传来格兰瑟姆优雅的声音，时隔千年依旧动听：“我假设你是来杀我的，请进吧，我的挚友。”

瘟疫之龙的吐息撞在结界上,被转化为无害的烟雾。

维因冷静地根据地形排除着一个一个选项，最终，他选定了东南角。

他静静站在门口：“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对这个世界做了什么？”

“你根本不明白！”龙爪深深陷入泥土中，“我花了千年寻找你！格拉瑟姆会给我们母女最完美的重逢，我们会一同化作不朽！”

瘟疫之龙发出愤怒的咆哮：“你在激怒我？”

林思继续拖延着时间，她表露出痛心疾首的情绪来：“母亲,他利用你对污染的痴迷，将你当作仆从一般使唤！”

“我们可以一起翱翔天际，让整个世界颤抖——”

龙族最恨被操控,尤其是被“渺小的种族”操控——尽管他们大部分就是这样灭亡的。

尖锐的啸声过后，这次瘟疫之龙没有率先攻击，而是忽然变形——巨龙的身躯骤然收缩，最终化身为一个娇小的女性，黑发、金瞳，与林思有七八分相似。

着一切生命化做腐土？闻着永恒的尸臭？这就是你给我的母爱？”

龙息忽然变得急促，灰绿色的雾气从瘟疫之龙的鼻孔喷出。林思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逐渐时空。

……

维因挑开帘子，哪怕现在格兰瑟姆的外貌发生了显著变化，维因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还是想到了他们小时候在精灵之森一起追逐打闹的日子，

维因问：“为什么是瘟疫之龙？为什么要从生命之树开始？”

林思冷笑：“杀你，足够了。”

格兰瑟姆笑了：“我给了世界真相，死亡是唯一的平等，而亡灵魔法是触摸永恒的阶梯。”

“格拉瑟姆就是个疯子！”林思厉声道，她身后的地精和民众飞速向地窖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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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翼展开时掀起的风掀翻了最近的谷仓。林思单膝跪地稳住身形,旁边的维因如同清风一样飘了出去。

格兰瑟姆谨慎小心，亡灵大军的核心区太过明显，他不会选择藏在那里。

他轻盈的步伐似微风般无声无息，他穿着特制的伪装——一具亡灵骑士的外壳，散发着恰到好处的腐臭。

他需要让亡灵大军彻底乱起来，为林思争取拖延时间。

“矮人的小把戏！”瘟疫之龙咆哮着挥爪击打着结界，光幕剧烈震动但未破裂，“你以为这能保护外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