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婥的思绪立刻回到自热火锅上：“终于好了，我都饿得能骟十头牛了。”

姜世娠拉了姚姹进来。

“和阿娠她们说一下，看看她们要不要上。”

幕为世界蒙上一层灰色滤镜。

这场雨下了一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她们停车歇息，也未曾停止。

【怎么了？】

嬴妗越看了眼姁，还是决定不至于此。

这也让她们得以在末日后仍然能在高速公路上快速行驶，而不是堵在路上。

“那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呢，学的是外语，本来是想游走各国四处看看再做打算的，现在……”嬴婥想了想，说，“等找到姞姨，也不是不能去，但这是我的愿望，不是其她人的愿望，让大家和我一起，有点自私了……到时候再看吧。”

【姁想上厕所，你们有没有想上厕所的？】

她们继续开车。

姁嚼着桃子，听到这话，愣了愣，思考了一下，说：“不知道。”

高速公路上的车非常少，2035年公共交通快速发展，又有无人机等挤占物流服务，通过高速公路运输的情况减少了很多。

吃完饭，嬴婥看着车外的雨，眉头微皱：“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我快坐不住了。”

自热火锅扑哧哧地冒着热气，将车内的空气晕得热起来，也让她们的视线变得模糊。

她们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各自在车里歇息。

三人分食了六盒自热火锅三个罐头，嬴婥又单独吃了些新鲜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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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冒险了。”嬴妗越一看嬴婥动作就知道她想着什么，还没等下句出口，就见嬴婥神色严肃起来，抬起食指。

后排的姁窸窣地动了动，小声说：“我要上厕所。”

嬴妗越侧耳倾听，只听到哗啦雨声，但她的读心能力，听到了不属于她们队伍的心声。

嬴婥握住脚边的刀，让姜世娠她们注意周围环境。

姚姹：【我这里倒是可以上厕所，但是要过来肯定会淋到雨。】

嬴婥读着医学教材，对后排的姁说：“阿姁，你成绩怎么样？未来长大想做什么？”

外面的雨声不停，车内的温暖不散。

嬴妗越瞥她一眼，打断她们的对话：“可以吃了。”

“旅行……”姁重复了一下，陷入思考。

嬴婥说：“……你不会让我们在车里上吧。”

嬴妗越说：“它预知了下雨的时间，应该是躲到车底去了。”

她们还没有聊过这些深层的东西，一方面是不够亲近，一方面是没有时间和闲暇。满打满算，她们和姁不过也才认识一天而已。

“嘘，有动静。”

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姁不知道愿不愿意。

嬴妗越闭着眼靠在驾驶座上，说：“再等等吧。”

“你对旅行有兴趣吗？”嬴婥扭头看她，笑着说，“如果有兴趣，到时候可以和我一起。”

嬴婥心浮气躁地看书，只希望这雨能快点停。

嬴婥恍然，她身体前倾，仰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和雨滴，说：“不知道会下多久，这个雨会不会有蠹？”

脚步踩过落叶的咔嚓声、衣服刮过灌木的窸窣声……

“她们开始了末日第四天的旅程。”

姚姹开的是房车，车上有厕所。

【穿雨衣加上打伞，应该还好吧。】嬴婥说着，就开始穿雨衣了，对于下车，她是非常兴奋的，并且勇于尝试，【大不了我先试试。】

嬴妗越移过来一个眼神。

嬴妗越说：“说不准。”

高速公路两侧是高大的树木，林叶在风雨下哗啦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点声音，但嬴婥能捕捉到其中的“不和谐”。

坐车至少八小时，实在是已经接近极限。

既然要下车，大家就得商量一下。

偶尔，她们会遇到几辆撞停在路边的车，车内的皮骷髅很没精神，对着路过的车徒劳地张牙舞爪，很快被她们抛到身后。

【我搭个网，等一下。】

虽然在路上她们把带着的吃食都吃了，但嬴婥依然很饿，零食怎么能和正餐比较？

嬴婥拿手电筒朝后方闪了闪，姜世娠立刻发来心灵通话：

纵使雨没有对车子造成损伤不像有蠹，她们仍然抱有警惕心，姜世娠用心灵通话和所有人确定了不下车的宗旨。

嬴婥啪地合上书，说：“可以试试下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