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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留了秦恒说话。
在周明帝沉沉的目光下,秦竖的声音越来越低。
周明帝冷哼一声,看在太后的面上,这一次朕就不跟你计较,再冥顽不灵,朕决不轻饶。
她不由想到这起事情的源头。
秦竖慌忙跪在地上:皇祖母,皇伯父,我我真的没有,皇祖母您一定要相信孙儿。
那是外祖父的心爱之物,也是阿娘的嫁妆,父亲拿什么弥补?
那就算了吧,等她回宫。
宫能全,去,去请昭阳郡主,就说哀家请她过来说说话。
太后抿紧了唇瓣,凌厉的视线扫向秦竖:事实是否如皇上所说?你自己告诉哀家。
为父也是今日才知道,莺河赋已经丢失几年了,库房管事担心被责罚,不敢提及此事,今日实在交不出东西,才不得不说出真相。
东西已经没了,穆敬业不会傻到将东西给温氏当聘礼说出来。
周明帝重重放下杯盏:你是说四皇子说谎,还是说那日宴会上那么多人,都是瞎子?
纯孝太后看着温润端方的大孙儿,神情有所缓和。
秦恒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是皇祖母。
秦竖不敢与周明帝争论,将头垂得更低了,但握紧的拳头说明他仍旧不服气。
滚吧,你这副尊容还是好好养个十天半月再出来见人吧,这期间就不要进宫了,朕瞧着今日饭都得少用。
皇祖母,皇伯父,我绝对没有对阿吟妹妹动手动脚,我就是想跟她打个招呼,是四殿下误会了。
阿恒,你是好孩子,你老实跟皇祖母说说昨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后哪里还不明白,她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哀家提醒你多少次了,你身为皇亲国戚,应当以身作则,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丢我皇家颜面,这一次,哀家该怎么罚你,你自己说。
穆霜吟若是知晓,只会更加厌恶他这个父亲。
你们堂兄弟兄友弟恭,哀家心里很高兴,但是你也不用为秦竖说话,他是什么德行哀家心里清楚。
午时之前,穆敬业来了雅霜院,却没有带来穆霜吟要的东西。
看来父亲又要言而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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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穆霜吟才是外人。
还有大臣在御书房等候,周明帝只坐了片刻。
宫公公一愣:太后,奴才听说昭阳郡主为生母忌辰,已经出宫几日了,好像尚未回宫,太后可要奴才去相府传懿旨?
被偷?父亲是在说笑吗?什么贼敢来相府偷东西?
秦竖慌忙跪在地上。
你都瞧见了什么,说清楚
为了个外人,兄弟不和,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竖是有错,但四皇子半点不顾他叔父的面子,这就是好吗?
事实是温家遭了贼,温氏也是回了娘家讨要才知道。
等他一走,太后面色瞬间沉重下来。
情急之下,他似乎忘记了痛,话说得比任何时候都利索。
他如何对母后说的,朕也猜得到,朕了解到的事实是,秦竖无状,当众对昭阳郡主动手动脚,阿齐也是为我皇家颜面,才出手教训,母后切勿听信一面之词。
纯孝太后心里到底不太高兴了。
其实,孙儿觉得堂弟应当不是要冒犯郡主,他就那样的性子,咱们自家人都清楚,可能真的如他自己所说,见到郡主太高兴了,这才顾不得场合,做出来不合时宜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还请皇祖母不要与堂弟计较。
只是不知他只是不当廉王是叔父,还是也不当她是皇祖母。
皇上和几位孙子是不是都对昭阳郡主太过看重?
谢、谢谢皇伯父。
就连秦恒这个堂兄都会在她生气时为秦竖说几句话,四皇子未免太不给他叔父与她这个皇祖母面子。
秦恒稍稍回想了下,简单将事情说给太后听。
穆敬业连忙道:阿吟,为父会弥补你的。
秦恒有句话说得好,自家人都清楚秦竖的性子,所以能宽容他,四皇子却不能,显然不将秦竖当自家人。
阿吟,爹对不起你跟你阿娘,那幅莺河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