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娘娘之前就吩咐过奴婢,女儿家这种事情就是得当长辈的多关心,娘娘是将郡主当自己孩子,又担心郡主有事情也不说,所以才常常叮嘱奶娘在这方面要多注意一些。
穆霜吟是单纯问询,奶娘却很是心虚。
真是这样吗?那奶娘为何看起来如此心虚?
穆霜吟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瞧见奶娘眼神躲闪,一副不敢看她的模样,心里怪异越甚。
算了,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皇后娘娘是为了她好。
不是不可以,但是奶娘总要告诉我,你给娘娘的信中究竟写了什么,明白了缘由,我才知道如何跟娘娘求情。
郡主奶娘快哭了。
奶娘蹙眉:她来见郡主做什么?
奶娘欲哭无泪:奴婢都告诉郡主就是了。
穆霜吟适时替奶娘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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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书一出去,奶娘大大吐了口气。
穆霜吟是开玩笑的,瞧见奶娘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她也不忍心再逗她。
此时绿书已经进了屋,她朝穆霜吟屈了屈膝,目光转向奶娘,暗含催促。
穆霜吟不为所动。
穆霜吟大概能猜出温氏的目的。
奶娘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温氏明知她不喜,还来求见,她也无需给她面子。
这时,腊梅进来禀,温氏在外求见郡主。
穆霜吟白茉莉般的脸顷刻成了粉桃花,再成了红牡丹。
而穆老夫人跟穆敬业正为了私欲,有意惩戒温氏给她看,此事定不会任由温氏闹。
你把它拿去给庞护卫,让他送进宫给皇后娘娘。
她猜,今日温氏过来,要么就是有人要求她来让她除了当年那口气,要么就是求她帮她说情,再就是求她别拿穆家那二t十万两。
就、奴婢就是告诉皇后娘娘,郡主自从用过那香膏,这几日身子都爽利了不少,请娘娘放心。
郡主您别生气,奴婢就是怕您害羞,才不好跟您说。
奶娘一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瞬间又提了起来。
奶娘说吧。穆霜吟放下手中的狼毫,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温氏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她凑到穆霜吟耳边,将自己那日的杰作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看来今日是非说不可了。
奶娘只能讨好地笑:郡主,那您什么时候替奴婢跟娘娘求情?
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容我想想该怎么跟娘娘说,先去练字吧。
奶娘声音更弱了:奴婢没心虚啊。
最终目的或多或少都会跟不久之后的选秀扯上关系。
这些话不用奶娘说,穆霜吟也知道。
绿书在外头唤奶娘了,奶娘快去吧,别耽误了练字。
她都说不出口。
但是穆霜吟捂脸。
她抬手指了下桌案,刚作完的画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张提了字的纸。
奶娘!这下想哭的人变成了穆霜吟:你怎么能同娘娘说那些,居然还画、画
人就跪在外头,见不着您,她就不起
穆霜吟脸色也淡下来:让她走,直接说我不想见。
再安慰自己,奶娘说出口明显底气不足:郡主,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奴婢知道皇后娘娘向来最是疼爱关心郡主,所以、所以奴婢那日信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是担心郡主脸皮薄,所以才不敢告诉她,仅此而已。
先是被穆敬业缩减了开支,再是回娘家丢了脸,现在还要拿出二十万两给她,温氏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她肯定要闹。
奶娘宝贝似的将那张纸拿起来: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既然奶娘不愿说实话,那我也爱莫能助。
穆霜吟看了她片刻,垂下杏眸,执笔往画上题字。
门外不远处,绿书显然瞧见奶娘了,加快脚步朝屋里走来。
即便想通了,穆霜吟投向奶娘眼神还是有些幽怨。
只有皇后娘娘看,也没什么。
奶娘躲到穆霜吟身侧:郡主您就帮帮奴婢吧,奴婢不想练字。
奶娘也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