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而江慈的站位又挡在她前面。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她。

她的身体被逼得不断向后倾，坐不稳向往后倒去。江慈眼疾手快地伸手托住她的背脊，把她扶了回来，两人的距离紧缩。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缓慢地游移到了她一张一合的嘴唇。

“是调这个吗？”她明知故问。

他站在她面前，她的膝盖即将触碰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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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着脸，眼神紧紧攥住她。

谢昭分心了几秒，又很快判断局面。

“我只是看你淋湿了，想帮你拿条毛巾。”她抬眼看他。

“那请进吧。”

“你能帮我一下吗？”谢昭走近他。

江慈还没来及回答，谢昭等他靠近，故意一下打开莲蓬头，把水流开到最大，强水流劈头盖脸地冲他浇了下来。

隔着薄薄的衣料，江慈身上的温度传导过来。

他头发湿着，黑色的浴衣松垮地套在身上，腰带随便地系着。

她嘴角上扬，轻声说：“还是说你喜欢不穿？”

他懒散地抬眼看她一下：“请自便吧。”

江慈一时睁不开眼睛，一下被浇成了落汤鸡。

心口的朱砂痣洗过好像更显眼了。

“我以为床上会有要替换的睡衣，你不是只穿着浴衣吗？”

不要分心，不要被美色迷惑，谢昭提醒自己。

江慈的卧室空间小，他几步就走到她面前，谢昭下意识后退。

离得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冷香。

江慈的语调低低柔柔，仿佛在哄人。

他正喝水，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她颈边。

谢昭刚站稳，江慈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江慈笑起来，绿色的眼睛就像玻璃杯中冰镇的滟滟薄荷酒，冰块在融化。

他刚洗过澡手掌略烫，隔着极薄的衣料触碰她的腰，极短的一霎。

谢昭打开门，江慈就站在浴室门口。

“那你在我的床上找什么呢？”

“浴室，那个水温我不知道怎么调。”她平静道，“你能帮我调一下吗？”

他已经很怀疑她了，他会发现密道吗？谢昭心想。

“你的热水器是真的坏了吗？”他低头逼问。

“我可没看见床上有毛巾。”江慈眼眸微垂，正对上她的眼睛。他安静地注视她，神情专注中又透着几分懒散。

“你来我的卧室就是为了洗澡吗？”江慈语调放缓，低低的声音近在她耳畔，音节冰冷，气息炙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直了。

她的头顶落下阴影，他懒洋洋的眼睛俯视她，似笑非笑。

“是吗？”

说完，江慈转过身自顾自地拧开一瓶矿泉水，他用力时修长的手在昏黄的光线下青筋清晰可见。

江慈也跟着她进来。

她的下巴差点撞到他的肩，好像要被圈入怀中。

水滴从他的发丝滴下，游曳至锁骨，从冷白的皮肤上一路往下。

她今晚体力劳动过多，缩在柜子里太久手脚僵硬，一时站立不稳，一下坐在了他床上。

互相提防的约会

被子柔软地下陷。

他并不说话，一步一步逼近她。

“当然。”

但这热度仿佛烫到了她的皮肤，尾椎有点麻，她的手指紧紧搅住床单。

谢昭先走进浴室。

谢昭的手在口袋中攥紧了指纹膜。

夜深了，外面很安静，只有隐约的蝉鸣。

床的位置和浴室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跑，飞快地冲到床边把指纹膜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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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谢昭假惺惺地说，“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请吧。”江慈漫不经心地点头，示意她先走。

谢昭很想立刻冲过去把床底下的指纹膜捡起来，但她暂时没有借口走过去。

等他喝完水，往床边走就会发现指纹膜。

她心跳如鼓，分不清楚是因为危险而分泌出的肾上腺素还是因为美色而分泌出的多巴胺？

谢昭扫了他一眼，黑色湿透的浴衣将他冷白的肤色衬出了一种玉器的质感。

“真是抱歉，我不知道那个怎么打开。”谢昭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