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寻俯身摸了摸他的脸,低声安抚着:“流了多久了?”
“没事,不是尿床,现在痛不痛?不怕啊,太医和产郎都在家里住着的,我马上叫他们过来。”
齐寻从没想过赢,但这输也输得太邪乎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这才无奈笑着认输,乖乖给了钱。
里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可可爱爱的想法?
齐寻立马睁开双眼,来不及多问直接起身掀开了被子,然后跪坐在床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去查看他的情况。
“我的祖宗,羊水破了,怎么不早点叫我呢。”
重点是这个吗?
齐寻说完就准备去叫人,可袖子被抓住他走不了,只能大声朝外面喊,幸好门口昨晚安排了守夜的人,见他们去叫人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低头去亲了亲他的宝宝,哄着:“别怕老婆,有我在,你相信我。”
王府很快便忙了起来,五个产郎第一时间赶到了屋里,经验最老道的那个上前轻轻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然后温声细语地对宋逸道:“主君,别害怕,还差一点,您再等等。”
周叔派人去通知了住在隔壁院子的秋自闻和陈铁牛,两人急急忙忙赶来,秋自闻担心地念着:“怎么这么突然就要生了?”
他习惯侧躺着睡,将头枕在身前托着肚子的枕头上。因为姿势不对的原因,他肉肉的脸蛋被压住了,导致嘴巴微微张开,再过一会儿可能就要流口水了。
宋逸此刻乖得不像样,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子,软软糯糯的回:“刚开始流你就醒了,我以为我尿床了。”
产郎又转头对守在一旁的齐寻道:“王爷,可以给主君吃点东西,这样一会儿好有力气生产。”
入夜,因为白天玩得太兴奋,宋逸直到过了子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呜~我尿床啦~”宋逸说完咬着嘴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宋逸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头一次露出怯生生的表情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寻,有件事跟你说。”
宋逸听见这话还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再次起身,还挺直了腰板儿,圆圆的肚子就卡在他和桌子中间,望着齐寻趾高气昂地问:“怎么了,我们之间这关系连一张小小的三都欠不住了吗,我下一局就还你了嘛。”
还乖乖躺在自己身边,不吵不闹的。
说完又挺了挺肚子,然后将手里的一把牌全部砸下去,高声喊着:“完牌啦!”
“不会是昨天打牌输急眼了,给气早产了吧?”陈铁牛也慌了,说完才发现自己闹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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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寻吹了一大半的灯上床,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脑袋放正,然后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巴,用舌头撬开齿关,单方面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而甜蜜的吻。
宋逸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很痒痒,以为是蚊子便伸手拍了一巴掌,随后齐寻便带着脸颊上那个淡淡的巴掌印在旁边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一夜无眠,早晨齐寻被生物钟叫醒,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宋逸那双明亮干净的大眼睛。
齐寻又蹭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跟着回:“嗯,尿床了……”
秋自闻听了这话,停下脚步呆呆地道:“不会吧,小零他气性这么大吗?”
“已经让人去弄了。”齐寻的声线倒还平稳,只是呼吸有些急促,眼底藏着浓浓的不安。
屋里,宋逸吃了点东西,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疼痛,立马害怕得大声喊:“阿寻,怎么这么痛?”
“这是要生了。”产郎赶紧做准备,太医也纷纷等候在屏风外。
说完以后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忽然猛地捶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道:“诶!应该不是早产呀,太医都说了就这两天了。”
“老婆,早。”齐寻打了个哈欠,自然地朝宋逸靠近,根本没有怀疑平时要睡到中午才起的老婆今天怎么突然醒这么早。
“嗯,你说。”齐寻还在起床的缓冲期,将头埋在他颈间蹭了蹭,声音嘶哑随性。
等等!不对!
感谢宋逸不爱穿裤子,他此刻看得非常清楚,顿时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闻言,陈铁牛瞪大了眼望过去,震惊不已。
宋逸紧紧抓住齐寻的手不断深呼吸,声音发抖:“我,我不怕,我一点儿也不怕。”
宋逸咽了下口水,缓缓松开手强装镇定,声音发颤地道:“嗯,我,我不怕,我早就期待这一天了,我,我一点儿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