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攥着协议书，紧跟在后面，“现在可以了吗？”

盛又夏其实并不会打领带，以前傅时律也没给过她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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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律脸色收紧，“问你件正事，女人收到什么礼物的时候最开心？”

盛又夏视线垂落下去，看到他脚背上的几道筋骨，他的脚长得也好看，细长。

“是么？”

男人正在塞着衬衣下摆，盛又夏跟到他身边，傅时律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书上。

等她学会了，就会给别人打漂漂亮亮的领结，那凭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打得这么难看？

她刚要出去，就眼尖地发现了傅时律的领带。

“傅主任，签字就三秒钟的时间。”

“盛又夏，你该去好好学学。”

她尝试了好几次，都不得结果。

他走到哪，盛又夏就跟到哪，看得出来决心很大。

傅时律将领带递给她，“帮我系。”

盛又夏将他的领子翻起来，她穿了双薄地的拖鞋，额头几乎碰到傅时律的下巴。

“再说我这协议书，也是让律师弄的。”

“我看你日理万机，想帮你省点时间。”

傅时律朝她靠近些，再近些，盛又夏只记得小时候红领巾是怎么打的，她就按着那个法子打了个结。

盛又夏扯着领带，给他看看战绩，“还满意吗？”

华兴医院。

她一抬头，却不想额头撞在他下巴上。

“傅主任，今天的领带好骚气。”

盛又夏看了眼，没接，“我给你系领带，那你签字吗？”

不得不说，他不光身形优越，身上每一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都无可挑剔。

盛又夏瞅了眼他的表情，“那我给你解了吧。”

挑了件搭配的衬衣，傅时律这会没穿拖鞋，就光脚站到更衣镜前。

小护士捂着嘴在浅笑，“难得啊，看到你笑得这么荡漾。”

“你不是说了，我来写么？”

当然，不行！

一个个，倒是都挺懂。

傅时律低头，一双眉毛拧成麻花，“这就是你捣鼓半天的结果？”

她的手落到领带上，被傅时律给拿开了，“不用，浪费时间。”

傅时律坐在办公桌前，若有所思。

不是，就大手一挥的事，有这么难吗？

小护士拿了瓶洗手液进来，将它放在洗手台上。

哪有什么问题，他就是存心不想签字！

“没有人会凑近细看的，它挂在你脖子上，不掉就行了。”

调教好了，便宜别的女人？

盛又夏被堵得，一口气快上不来。

男人没说话，只是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过去，他手臂微举高，看样子是很认真地在看每一条条款。

护士仔细看眼，打法还挺别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了孩子，按着红领巾手法给你系的呢。”

“我方才看了几眼，觉得有点问题，等修改好了再找你。”

盛又夏为了让他签字，说几句好话怎么了？“行，今天就去学，那能签了吗？”

傅时律对着试衣镜，将领子整理好，他从盛又夏的身边走过去，从柜子里找了条领带出来。

他的心思压根不在那份协议书上，他垂眸看到了她额角冒出来的细小绒毛，一根根，软软的，触在他心尖上，正在肆意撩拨。

“要送太太？”

男人闷哼声别开眼，盯着她看了半天，眼神有些不自然。

傅时律想着盛又夏那笨拙的样子，可不就跟个小学生似的，傻里傻气。

他说他医院里还有事，要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