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帮他保密身份，”陶权没瞒着霍湘，“但其实我跟他不是很熟，不知道之前为啥要躲着我。”

方休擦去鬓边的湿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肯答应这件事。”

寂静无预警降临。

最不解的，是这句不要跟任何认识他的人提起他。

陶权跟霍湘交换眼神，说道：“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霍湘！纪总！”陶权推门出来了，一路小跑。

“杭城就这么一家姓卫的，”纪杉说，说完又面带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你和卫天城的事于晴跟我讲过。”

屋内，大三元服下止痛片，让男人关上门并回避，又过了很久才说：“我求你一件事。”

大三元低下头，浑身发抖，沉得像一捆钢筋。

“为什么？”

部表情几乎在看到大三元的那瞬间变得有些暴戾。

陶权伸手搂住霍湘的腰往身旁带，男人老老实实翻找止疼片，纪杉站在原地，抓紧枕头的手指生白。

霍湘霎时瞪大眼睛，未问出口，又听纪杉问道：“老七呢？”

纪杉缓缓松开枕头，放到桌上，一转脸，刻毒的表情烟消云散，很是平静地示意霍湘挪步。

“别跟任何认识我的人提起我，……尤其岳竹。”

“辛苦你们把狗狗送上来了，今晚的事可以帮我保密吗？”

车沿着山坡开回民宿群，霍湘问：“大三元找你聊什么了？”

“……你送霍湘出去，我跟陶权聊点私事。”最后是大三元虚弱地开口。

霍湘明白这是一语双关，赞同道：“我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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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元迎上纪杉的视线，不过很快就移开了。

陶权的人生从父母过世开始割裂，并不知道以前的那些人过着怎样的生活，如今复见方休，更多的是不理解。

为什么会成为纪杉的贴身助理？浑身的疤又是哪儿来的？

纪杉给他让出位置，“摩托一会儿会有人处理，你们不用管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改天来家里吃饭。”

纪杉走上前，仿佛陶权和霍湘并不存在，双眉紧紧拧着，冷声问：“谁干的？”

屋外，纪杉和霍湘站在跳着双闪的车边。

“那我想纪总应当知道里头的实情。”

纪杉：“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霍湘没看纪杉，目光投在车内大三元坐过的位置，“这是当然的纪总，不过我想多嘴问一句。”说完转过头，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续说道：“是我知道的那个卫骋韬吗？”

大三元咬着牙齿，脸侧咬肌凸起，“……卫骋韬的人。”